對於大部分普通百姓來說,他們寧願多繞路也不願從這等凶煞之地路過。

不過魏長天才不在乎這個,剛到地兒就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後饒有興致的看向面前黑色大門。

很大、很高,其上刻有一副筆鋒凌厲的對聯。

右:殺人盈草非我願

左:只因此命奉皇天

橫:明鏡高懸

嘖嘖,直接說自己“殺人盈草”,夠霸氣。

不過懸鏡司也的確有膽氣說這句話。

反正它不受任何機構轄制,只對皇帝負責,殺再多人也是天子指使,何錯之有?

這樣一個缺乏制衡的暴力機構確實是統治利器,就是不知道萬一脫離了統治者的掌控會發生什麼……

魏長天一陣胡思亂想,而對面兩個身著勁裝的男人也已經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魏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指揮使大人現在不在司裡,一早就進宮去了……”

“我不找我爹。”

魏長天笑著打斷道:“我是來司裡上值的。”

“上值……”

對面兩人瞬間目瞪口呆,彷彿魏長天是準備幹什麼開天闢地之壯舉。

其實也不怪他們如此反應。

畢竟前主雖然是“花翎衛總旗”身份,但平時光顧著上姑娘了,哪有功夫來上班?

從來也沒有過的事啊!

兩個門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該說點什麼。

魏長天倒也不覺尷尬,衝他們點了點頭便帶著王二徑直邁進側門,在來往差役的“注目禮”中大搖大擺往裡面走去。

這些差役有人認得魏長天,有人不認得。

但不管認不認得,光是帶著僕從來上班這件事情就足夠令人震撼了。

“公子,咱們這是去哪啊?”

無視了周圍的目光,王二跟在魏長天側後方小聲問道:“要不要奴才提前去花翎衛那邊知會一聲?”

“不用,我們不是去花翎衛。”

魏長天擺擺手,突然在一處黑色的建築前停下腳步,伸手指向單字牌匾上的那個“武”字。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在這裡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