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4 地獄特訓(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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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因為山風越來越大,甚至還夾雜著雪,有時候迎面掃過來,臉頰都被打得生疼。就算沒夾著雪,就那風,都彷彿要把臉頰給割開。
楊誠整個人的臉也都凍得厲害,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面板很疼,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
他相信,此時此刻,所有的球員所有的人,包括埃米爾在內。他們都在心裡期待著登上山頂的那一刻,但是,自己距離那一刻到底有多遠。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撐得住,就只能咬牙堅持著。
一步一步的往前邁進,一個接著一個的沿著繩索往上爬,沒有人會在這時候打退堂鼓,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目的地就在前方,距離他們並不遙遠。
成功和失敗,很多時候往往就只是在一步之間,你跨過去了。你就成功了,你退縮了,對不起,不管你前面撐得有多辛苦,你都是失敗者!
登上山頂的時候,所有人都站著。面朝向頭頂的太陽,彷彿是想要在這冰天雪地裡,感受一下它的熱度,儘管這看起來很微不足道,但他們卻都能夠感受到一丁點的溫暖。
沒有人說話,就只是默默的站著。
山頂上沒有所謂的一覽眾山小的那種英雄氣概,因為這裡並不高,周圍還有更高的山峰,同樣是被白雪所覆蓋著,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實際上很低。
如果是在平時,或許有人會對此感到失望,因為他們辛辛苦苦的爬到了山頂,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登上最高點,因為周圍還有山更高,更陡峭,更難以征服,那之前的辛苦又何必呢?
但此時此刻,楊誠相信所有人的感覺都跟他一樣,那就是滿足,他們做到了!
可在感到滿足的同時,他們也會從心裡感到一種飢渴,因為他們只是征服了最矮的一座山,他們希望能夠去挑戰更高,最好是直接去挑戰勃朗峰,阿爾卑斯山最高的山峰!
他們在山上休息了一小會兒,直接登乘纜車下山,四個人坐一輛,整個過程很輕鬆。
但是楊誠卻在想,登山是不是跟做人一樣?
辛辛苦苦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咬牙支撐,好不容易登到了山頂,可到頭來,站在山頂,卻發現自己登上的只不過是一座最矮的山,周圍的山更高,更難被征服,那種落差感是不是跟人在某些時候的感受很像呢?
但轉念一想,難道登山就只是為了去挑戰最高最難的那一座山嗎?
那就算讓你登上了珠穆朗瑪峰,那又怎麼樣呢?
或許,就好象埃米爾說的那樣,登山,別想著要去征服它,而是想著要去親近它,感受它的壯觀,感受它的難以戰勝,感受到他的一切,在磨練並學會保護自己的情況下,去挑戰自己的極限。
做人,不也是這樣嗎?
…………
…………
重新回到山下,時間正好是中午,球員們休息了一陣之後就開始去吃飯,之後就進行休整。
在這個過程中,山下的教練組們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一種全新的恢復性手段,叫做水療。
專家小組專門在酒店的游泳池裡放入了滿滿的冰水,讓球員們在這種冰水裡面進行活動,水很冷,但卻冷不過雪山,而且球員們在經過了足夠的熱身之後,下去裡面活動和跳躍,對身體的恢復有足夠的好處。
到了下午,球隊進行了一堂高強度的訓練課,包括在90分鐘的時間裡,球隊被分成三個小組,輪流進行總共30分鐘的分組對抗賽,是全場的,所有的球員都要全力以赴,然後輪流進行,中間間隔的時間還要進行高強度的身體訓練。
征服了雪山,體能還沒有完全恢復,又投入如此高強度的訓練,球員們的身體可想而知,但是等他們撐過了這一趟訓練課之後,卻發現訓練安排還沒有結束,他們被教練組帶到了酒店裡,每一個人都能夠分到一輛酒店裡本來就有的腳踏車,然後要求他們環繞著蒂涅小鎮附近的謝里夫裡湖畔的公路進行腳踏車比賽,如果無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的人要接受處罰。
沿著湖畔的公路一路往山下走,大概10公里左右,可以抵達下游的一家酒店,球員們就把腳踏車暫時寄放在酒店裡。
整條路幾乎都是下坡,非常好走,但蜿蜒曲折很多,對球員的考驗也不小。
抵達了下游之後,一天訓練課中的最後一場考驗也就上來了,球員們被要求搭乘皮艇,採用手動划艇的方式,逆流而上,以6個人為一組,總共分成5組,划艇返回蒂涅附近的謝里夫裡湖附近的蒂涅壩,然後再划艇返回,再騎著腳踏車返回蒂涅的酒店。
整個過程下來,一天的訓練課正好在日落前結束。
楊誠等人都是坐車,沒什麼感覺,可是一回到酒店,球員們一個個都累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但還得前去接受專家小組的身體檢測,以及進行水療恢復。
如果第一天就累趴下了,接下來的幾天還怎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