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誠沿著堤岸走,沿途瀏覽著一艘艘遊艇,他真的很喜歡,也確實打算要買一艘,方便自己日後出海享受一下生活。

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負擔,沒有煩惱,自然可以無所顧忌,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要買什麼就買什麼,完全不需要有什麼壓力。

義大利的遊艇非常有名,熱那亞這邊更是遊艇交易的重要集中地,無數富豪都買了遊艇後就寄放在這裡,需要的時候再從熱那亞出海,享受一下那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自囘由自在的感覺。

拿下了一場德比戰,全世界都宣傳得好像國際米蘭已經提前奪冠了似的。

可實際上,真正傷腦筋的事情卻只有楊誠自己心知肚明。

首先還在於球隊的傷病問題,埃莫森還在養傷,實驗室說近期內可以復出,但問題依舊不小,甚至有可能要透過動手術來解決這一個頑症,但這是迫不得已的最後的辦,因為到時候埃莫森一定要因傷缺陣一段時間。

還有,就算楊誠肯讓他動手術,埃莫森也一定會有自己的想,畢竟2002年是韓日世界盃,作為當今巴西國家隊的中場核心球員,埃莫森當然不可能放棄這樣一屆挑大樑的世界盃。

另外,巴蒂斯圖塔也有不少小毛病,再加上老病號羅納爾多和巴喬,新病號範尼,國際米蘭本賽季縮面臨的形勢一點都不容樂觀。

傷病多了,倒不見得就是實驗室的作用在削弱,而是因為今年夏季球員普遍都沒能得到很好的休息時間,尤其是在意甲,上賽季延遲一個月,壓縮了球員的休假時間,他們中甚至有很多人都沒有放假,來回奔波於俱囘樂囘部和國家隊。

這種心理上和身體上的雙重摧殘,往往才是球員身體素質變差的導火線。

但是國際米蘭這一輛戰車卻不可能因此而停下來。

聯賽高歌猛進,冠軍盃也保持良好的勢頭,再加上義大利杯即將點燃戰火,還有一場在日本進行的豐田杯,這些都是國際米蘭不能夠放棄的比賽。

想到這裡,楊誠就不由得一臉的頭疼。

他身上的壓力還是很大,沒到賽季結束是不會鬆懈的,所以他總是想方設的去發洩自己的壓力。

每一名主教練都有自己的一些渠道,例如弗格森就是喜歡賭囘馬,他並非就是想著要贏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希望從賭囘馬中發洩足球所帶來的壓力,調解自己的生活。

楊誠也需要一些發洩渠道,不然早晚把自己給憋死!

“難道心理醫生也會有心理壓力的嗎?”旁邊一把美妙的女聲傳來。

楊誠側過頭去,看到安妮斯頓一身火紅色的露背連衣裙,無比清涼的出現在堤岸上,早已成為了現場無數記者和攝影師們捕捉的物件。

可是,這位好萊塢甜心卻一點都不為自己大明星身份負責,時尚的露背連衣裙下卻是穿著一雙灰色的人字拖,一臉嫣然的來到了楊誠的面前站定。

楊誠那賊溜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她那光滑的美背一路往下,越過那緊實的小腹,到那一雙,至少在他看來是極其不搭的人字拖上,再度看到了那一雙如珠玉般溫潤的赤囘裸纖足,久違了的一種震撼的感覺再度湧上了心頭。

看到楊誠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腳,安妮斯頓海以為他是在顧慮著自己穿人字拖,立即笑了起來,“我就住在不遠處的酒店,今天天氣不錯,不想要穿鞋,所以就這樣出來了。”

楊誠莞爾一笑,“嗯,這麼美的一雙腳,要是被鞋給遮去,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安妮斯頓指了指楊誠,搖頭失笑,“難怪海蒂克魯姆和卡納莉斯不肯放過你了!”

兩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堤岸這邊除了停著無數的豪華遊艇外,路旁還有一些提供給遊客憩息的地方。

楊誠和安妮斯頓就挑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任由現場的記者拍照,反正他們自己愛幹麼幹麼。

安妮斯頓看起來也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但這一切都只是表面。

楊誠這個人很注意細節,他發現,安妮斯頓在看似享受生活的背後,實際上卻總有一種化不去的憂鬱和惆悵。

“看來,你很喜歡義大利!”楊誠笑著說。

安妮斯頓點頭,“我喜歡義大利的海灘,因為海灘上的人看起來總是無憂無慮的,很幸福。”

“全世界都在追求幸福,但真正幸福的人又有幾個呢?”這句話,多少帶著點心事。

“又有幾個不幸福呢?”楊誠反問。

安妮斯頓一愣,“怎麼說?”就這麼抬著頭,隨口一問,這金髮美女很有成熟知性的韻味。

“所謂的不幸福,是因為他們追求的不是幸福,而是比別人幸福!”

安妮斯頓不由得連連點頭。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攀比這種東西的話,相信一定會比現在和諧美滿得多。

“人就是這種矛盾的結合體,當你口渴的時候,喝水就是幸福;當你勞累的時候,躺在床上睡覺就是幸福;當你遭遇挫折的時候,成就是幸福…”

“但是,假如沒有了口渴,喝水還是幸福嗎?不勞累,躺在床上還是幸福?”

聽著聽著,安妮斯頓不由得對楊誠的這一番話刮目相看,最起碼這裡頭真的體現出了一些楊誠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