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著謹慎的女弟子,在這千鈞一髮的危際,抱著好閨蜜、好姐妹雲舒的腦袋往身前一扯,那道迅雷不及掩耳的死亡鐳射當場將雲舒的心臟射穿。

有了雲舒這個肉墊,鐳射射穿她的身體之後,也穿過了那個女弟子的身體。

及時的偏移和身前的肉盾的雙重作用,將她的傷勢降到了最低,她僅僅被射穿了右肩的一點皮肉,這個傷勢太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雲開從恆宇球內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這一切,又是一場鬥智鬥勇的遊戲,雲開家底殷實,恆宇球水火免疫,這是再基礎不過的技能了。

令他極為吃驚的是,對手的操作也是真的騷啊,將戰友兼閨蜜兼朋友兼姐妹的雲舒眼都不眨就出賣了,她那酷酷的扭頭一擋,讓雲開驚掉了下巴。

“雲菲兒,你……你……你這個賤人……”

雲舒雙目死死瞪大,嘴角滑出一行血跡,她捂著胸口,那裡不斷有血湧出。

心臟被洞穿,這死定了,醫聖也搶救不回來了,雲舒做夢都沒想到,死前居然能品味一下被出賣的滋味。

而出賣她的人,居然是她最信任的閨蜜,她可是把自己的親弟弟都介紹給她了呀,但真心換背叛,換誰也接受不了。

雲舒罵完了,就氣絕身亡了,說實話,雲開還挺心疼的。

雲開將目光移向了她,冷道:“你這逼……也真踏馬絕了,你以為今天你能逃得了嗎?現在我就送你下地獄陪她。”

“慢著!”

雲菲兒一聲大吼,取出一件管狀物捏在手裡,忙不迭道:“你看見此物了嗎?它是刑部出售的訊號彈,只要我引爆它,你的位置立刻就會暴露,立馬就會有人來抓你,殘殺同門弟子,輕則開除學籍,重則當即處死,雲開,你可不要亂來。”

“你唬誰呢?你男友剛才不都說了,在外院殺人沒事,學院還提倡養蠱教學呢,我殺了你,學院不是應該表彰我嗎?”雲開冷笑,回懟道。

雲菲兒回語快速,不做停頓,道“對,這話沒錯,但是學院還有另一群人,就是專門抓捕兇手的刑部弟子,如果兇手能逃掉,即為無罪,若是被逮了,只能說明你菜,既然菜,那肯定就不是蠱王了,也就沒有必要和你客氣了,要依法決處。。”

“雲開,刑部弟子多為武王修為,隊長是武皇,能飛,在他們面前,你根本不夠看,插翅也難逃。”

“而且,你我無冤無仇,我可以將我們的財寶全部給你,提前是你看得上,你是新生,一個搞不好會踏入雷區,不如留我在身邊,我幫助你混的風生水起,全當交易,你看如何?”

雲開寒眸閃爍,陰晴不定,道:“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將這枚丹藥服下,我可饒你一條小命,不然,魚死網破吧。”

雲開取出一枚金紅雙色的藥丸,這其實是恆宇劍上一顆微粒萬化出來的東西,不過瞞天過海應該不難。

雲菲兒一聽雲開居然要用控制她,哪裡肯幹,她只要吃了,那就淪為奴隸一般的存在了,可謂生不如死,這筆賬她還是會算的。

“怎麼,你不願意?告訴你,讓你吃了這顆丹藥只是防止你不聽話,防你明裡乖巧暗裡陰,不會對你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我承諾,你要是好好跟著我,絕不會讓你吃虧。”

雲開循循善誘,言語誠切。

雲菲兒翻了個白眼,面露不屑之色,道:“你的承諾算個屁!狡猾的臭男人,我信鬼也不會信你。”

雲開冷笑,道:“你覺得我不懷好意,關鍵是……我圖你啥呀?你又窮又醜又沒品,性格又差,你不會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吧?”

雲菲兒面露慍色,手裡的訊號彈筆直對準天空,隨時準備釋放。

這是從刑部買了的威懾性武器,一旦放出,就說明有殺人兇手出沒,刑部弟子會快速趕到,只要將兇手當場擒下,那麼他們就能受到表彰,算為功勞點。

雲開嚴陣以待,雖然他也會飛,但速度與武皇相比,那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他沒有必要為了殺一個人,將自己陷於險境。

雲開道:“你這樣拖下去有意思嗎?馬上太陽就要落山了,刑部弟子也要回家吃飯的吧,這個地方這麼偏僻,只要他們離開了,一時半會想趕過來怕不是那麼簡單吧,而且我受的傷也在緩緩恢復,好的局勢正在向我一邊倒,你確定要和我耗下去嗎?”

雲菲兒不說話,紅日西斜,晚風過林,吹起零落的枯葉敗塵,兩人衣衫獵獵,髮絲飛舞,那對峙的眼神鋒利如刀,肅殺之氣披卷開來。

這是一場攸關生死的絕命博弈,任何的怯弱和鬆懈,都會帶來土崩瓦解式的敗局,生死一線,不容片刻馬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