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要自責?為什麼要後悔?我們若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們,我們有的選嗎?”

“你們聽我的,我有一計,可轉移注意、栽贓陷害,若是成功,極有可能逃免罪責,撿回性命。”

魯識此言既出,所有人都靜默沉思了片刻。

是的,他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太弱。

如果他們都是武皇強者,就算殺了冷斌,那又如何?

有何懼之?

弱小與卑微,才是一切的原罪。

魯識撿起昨日穿破他肺葉的鐵箭,上面血跡斑斑,而那上面的血,就屬於他。

突然,魯識居然抬手握箭,朝自己原來的傷口猛然一捅。

頃刻間,鮮血濺射,魯識本就蒼白的面色,一下慘白。

他咬緊了牙關,可還是疼得哼哧了兩聲,扶著牆緩緩癱軟坐下。

箭插處,血如泉湧。

“魯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有事不能好好說,為何要……自傷呢?”

雲開一聲驚叫,衝過去趕忙用源氣幫助他止血。

雲開的光明源氣,蘊含勃勃生機,對療傷效果極佳。

魯識卻狠心推開了雲開,虛弱的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容,道:“不要插手,死不了。”

“要做戲,不流血怎麼行?”

魯識繼續道:“從現在起,你們照我說的做,不要質疑,不要反抗,唯有如此,方可活命。”

“明日就是四隊碰面了吧,隊長,你那寒冰魔龍就不要拿出來了,找個地扔了。”

“不要問我原因,我不想過多解釋,我們時間不多,一切要抓緊。”

“至於冷元城那幾人的屍體,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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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浩淼獵手團總部,福山水簾洞內。

四隊人馬聯翩而來,除了第四小隊隊員們一臉懊喪,其餘三隊之人皆是龍馬精神,春風鋪面。

尤其是第二小隊隊長雲帥,一見第四小隊眾人拉聳個腦袋,如鬥敗的蟈蟈,提不起精神,他就嘴角弧度上揚,笑意極盛。

看來這次賭博,哦,不!是比賽,他贏定了。

小崽子沒經驗,也敢和我鬥,簡直不知好歹。

山雞進了鳳凰窩,還真以為自己涅槃了啊?可笑!

雲帥美滋滋地想,眉梢蠕動的眉毛,猶如毛毛蟲在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