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李步離開,任飛將目光望向了黃成和韓安生。

他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畏懼,李步的離開,也讓他完全放下了後顧之憂。

“任飛,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本來我自己還不怎麼想對你下狠手,不過黃老他向來不喜歡留後患,將麻煩直接抹除掉是最好的選擇!”

韓安生輕笑一聲看著任飛說到。

在他的眼神裡,任飛彷彿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兔子、一條野狗,想殺就能殺。

黃成看向了任飛,道:“你要怪,也只能怪你得罪過少主。

你讓少主丟過臉,老夫就只能讓你丟條命了!”

說話間,黃成身上一股氣勢散發而出,竟然是血胎境巔峰的修為。

這個修為在古王州上其實並不算太高,特別是在聖道家族中,血胎境武者也不能被稱為高手。

但是血胎境巔峰武者,畢竟怎麼樣也比內院弟子要強得多,所以在黃成眼裡,任飛只是個能被他隨意揉捏的弱者。

任飛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將巨闕劍從須彌袋裡取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見著任飛竟然還敢主動拔劍,黃成臉上滿是譏諷。

“小子,我要殺你你就該乖乖站著等死,居然還敢反抗,那老夫可就不會讓你死的太舒服了!”

黃成雙手一揚,兩道血元力勁力匯聚在他雙手之上。

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黃成雙手擺動,在胸前團成一圈,雙掌猛然推出。

一股剛猛無比的勁力,彷彿一口大鐘一般,朝著任飛罩了過來。

任飛渾身勁力瞬間被他激發到了極限,他沒有半點後退或者閃躲之意。

黃成的勁力已經將他氣機鎖定,鐘形氣勁籠罩著他周身各處,讓他根本無處可逃。

任飛出手便是拋山碎月的殺招,但現在的他,揮動巨闕劍時,勁力凝實收斂,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張揚高調的劍意。

他這一劍看起來平平無奇,絲毫沒有半點丟擲山嶽般的震撼。

巨闕劍在空中與黃成的勁力轟然碰撞,黃成血胎境巔峰的力道,威力遠遠在任飛勁力之上。

任飛的巨闕劍上壓力驚人,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被壓得連連倒退,腳下的泥土都被他雙腳犁出兩道深深的凹坑。

但任飛揮劍的姿態卻是半點沒有改變,一股股剛猛強勁的血元力,正被他的螭吻之脈納入體內。

不過這一次他面對的可不是同級武者,螭吻之脈根本吸納不了多少血元力入體。

當這些血元力達到他身體極限之時,任飛發動狻猊之脈,將勁力融入自己的巨闕劍中揮出。

黃成的掌勁瞬間炸開,任飛的身體再次倒退了七八米的距離,渾身顫抖著有些發軟。

雖然在一招之間,任飛就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