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屍也不清楚具體數量有多少,但顯然遠遠不止四頭。

任飛眼看著就要被後面的血屍追上,他不斷髮動雷破釘攻擊血屍,總算能勉強將血屍的移動速度減緩片刻。

他伸手在懷裡一掏,取出了血狂子的石牌,朝著背後的血屍晃了晃。

血狂子是血神門分壇的壇主,任飛估摸著說不定石牌有用。

然而追擊他的血屍,卻對石牌沒有半點反應,視若無睹的朝著任飛追來。

“居然沒用!”

任飛心頭一驚,只能將石牌快速塞進了懷裡。

他一路逃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裡,周圍的岔路太多,任飛甚至已經無法辨別方向。

隱約間,前方出現了一個類似地道的入口,正位於兩條岔道的交界處。

除開這條通往地下的入口外,旁邊已經無路可走。

別無選擇之下,任飛也只能邁步衝向了這個入口。

他心中微微有些擔憂,他不清楚這個地下入口通往何處,下面是不是還有別的路可走。

若是他進入地下之後,下面是一條死路,那麻煩可就大了。

順著這條通往地下的階梯,任飛一衝而下,七拐八拐之後,面前出現一條地底通道。

他順著地底通道一路往前,片刻之後便跑進了一個巨大的地底廳堂當中。

這個廳堂的面積很大,不過地面基本上都被一個巨大的血池佔滿。

血池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以及各種藥草氣息,即便過了幾百年的時間,血液依舊沒有凝固的痕跡甚至連顏色都沒改變過。

血池邊上只有一條路可走,能一直繞到血池的對面。

那裡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平臺,平臺中間立著一塊四五米高的石碑。

石碑上寫著些什麼,但任飛卻看不清楚。

“無路可走了!!!”

任飛一眼掃過面前的血池,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血池裡面究竟是什麼液體他還不清楚,如果光是鮮血倒也無所謂,但從藥氣來看,應該不光是血液這麼簡單。

他害怕血池裡面的液體,就是用來製作血屍或者血魔妖的原料。

真要是掉進裡面去,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所以他也不敢過分接近面前的血池。

沒有選擇之下,任飛只能將自己身上的靈氣全部丟了出來。

飛鴉神火幡一開,四十九頭巨大火鴉飛出,在空中凝聚在一起,化為一團三米直徑的巨大火球砸向了血屍。

他的雷破釘緊隨其後,朝著血屍雙眼位置刺了過去。

同時飛出的,還有腐木枯血針,任飛對這件靈器倒是幾乎沒有什麼期望。

這件靈器對付妖獸和人類倒是好用,但對付怪物,他感覺就差點意思。

畢竟腐木枯血針攻擊力道偏小,比雷破釘都弱了不少,估計就算能刺中血屍,也難以造成半點傷害。

轉眼之間,火球便轟向了血屍。

血屍隨手一拳砸出,空氣在空中被拳頭壓縮擠扁,隨即炸開化為一圈漣漪。

這完全是血屍以身體爆發出來的力量,力道驚人無比。

任飛自己的肉體力量同樣強大,卻也做不到這般。

血屍靠著拳風,就將火球提前轟爆,炸裂的火光沒能攔住血屍半點。

緊隨其後的雷破釘,攻向了血屍的左眼,血屍另一隻手往眼前一擋,就攔住了雷破釘的攻勢。

唯一飛到了血屍面前的,就只有腐木枯血針。

然而正如任飛自己所想的那般,腐木枯血針釘在血屍面門上,連半點面板都沒刺破,“叮”的一聲脆響之後,反倒還被彈飛了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