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煙雨的話,熊問伸出手來,輕輕在任煙雨指尖一劃,一滴赤紅色帶著刺鼻惡臭的鮮血,便落到了他的手指上。

任飛眉頭一皺,提起鼻子嗅了嗅,道:“爹,你的血怎麼會變得這麼臭,以前雖然也有毒腥味,但也沒有如此濃烈啊!”

“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這樣,或許是毒傷發作過於嚴重吧!”

任煙雨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到。

熊問此時正將任煙雨的血液放在鼻子下面嗅著,表情先是有些嚴肅,隨後猛地一驚。

任飛看著熊問表情一驚,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要說他不緊張那不可能。

即便熊問是宇文問素的徒弟,但終究不是宇文問素本人,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擔心,生怕聽到一句“這病治不了抬回去吧”。

“這血液當中,怎麼會有五花清骨丸的味道,難道是我聞錯了嗎,這丹藥的練法,明明是我師父的獨門丹方才對!”

熊問驚訝了半天,突然嘀咕出了這麼句話來。

任飛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沒好氣地道:“師兄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五花清骨丸是你師門的獨門丹方?”

“是啊,這藥連我都沒學到,只有我大師兄二師兄他們才會。

咦,難道你見過他們,或者你見過我師父?

你如果見過我師父,怎麼不找他救你父親?”

熊問神色怪異,疑惑的望著任飛。

任飛苦笑一聲,道:“我要是見過你師父,早就求他救我爹了。

這丹藥是另一位前輩煉製的,她叫月靈婆婆,她老人家不會是你的師姐吧?”

“月靈……月靈婆婆,你……你見過師叔她老人家!?”

想問滿臉震驚的問到。

任飛聽到熊問的話,眼睛睜的銅鈴那麼大。

“我靠,師兄你不是說笑吧,月靈婆婆是你師叔,也就是你宇文前輩的師妹!?”

任飛著實沒有想到,他認識的幾位老人之間,居然還有著這麼複雜的關係。

“是啊,她和我師父是同門師兄妹,你師伯魏無咎前輩,就是透過你師父和我師父的關係,才認識師叔的!”

熊問嘴裡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唸繞口令。

不過任飛倒是聽明白了,不由得苦笑道:“這關係……唉……”

“你認識師叔她老人家,怎麼沒有讓她替你爹治療,她老人家在煉丹上的造詣,可不比我師父差。

師父還說過,未來如果有人在煉丹一道上能超過他,那隻可能是他師妹!”

熊問一本正經的對任飛說到。

任飛聽著熊問一口一個老人家的稱呼月靈婆婆,想起月靈婆婆三十來歲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陣滑稽。

面對熊問的問題,任飛聳了聳肩,道:“我和她老人家不熟!

而且我見到她老人家之後,她就要閉關修煉了,我也沒可能讓她來救我爹。

總而言之,我現在只能全靠師兄你了,你可千萬別說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