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將中年人擊敗,無論是殺死還是重傷,都能夠做到。

他看著王世才那邊,隊伍總共只有兩馬車的貨物。

負責押運貨物的,都是些低階武者,最多也就只有固體境修為。

唯一的高手就是中年人而已,只要任飛能制住他,那王世才也就只能任他隨意拿捏。

王家押送隊伍中,一人高舉著王家的大旗,表明了自家隊伍的身份。

一般的商會,和各地較大的匪幫都有些交情,彼此之間不犯分毫。

至於一般的小匪幫,哪裡敢招惹王家的人,看到旗號就會躲開,所以中年人才會告訴王世才,這一趟會相當輕鬆。

“嘿嘿,王世才這狗東西,一會兒在路上,小爺我可要送你個大禮!”

任飛輕笑一聲,隨即便趕在王世才的隊伍走到他這裡之前,當先一步跳下了大樹,身影順著大路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遠方。

他大概知道赤砂郡的方向,所以能推斷出王世才他們的大致行進路線。

王世才這邊,同陳姓中年人一路而行。

可能是因為睡的太晚,坐在馬背上哈欠連天,半點武者的樣子都沒有。

過去的王家家主是他爺爺,之後傳到了他父親手中,他作為他父親唯一的兒子,自然是萬千寵愛加身,也就養出了現在這般紈絝模樣。

王世才坐在馬背上,無精打采的一路奔行,雖然速度不快,但趕了大半天的路,也差不多走了近兩百里。

傍晚時分,路上的大道已經消失,車隊只能在林間山地裡行走,好在附近都是被往來車馬行人踩出的道路,並不難同行。

“陳叔,咱們趕了一天的路了,要不就在這裡休息一陣子吧!”

王世才養尊處優,坐在馬背上一天,他身體算不上多疲累,心卻是枯燥乏味的緊。

“世才少爺,咱們再走上一陣子,就能在天黑前走到泥水蕩附近,那裡有一片開闊的平地,正好適合咱們紮營休息。

這裡的樹林一道晚上就漆黑一片,這裡的土地凹凸不平,也不適合紮營,住起來會很不舒服的。”

陳姓中年人對王世才說到。

聽到陳姓中年人的話,王世才咂吧了一下嘴,思索了片刻才點點頭,道:“行吧,就聽陳叔你的話,咱們走過這片山林之後再休息吧!”

王世才忍著心中的不耐,隨著車隊繼續往前走。

剛剛轉過一座山坡,就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樵夫正背靠著一棵大樹站著休息。

樵夫身材高大,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麻衣,頭上一頂寬沿大草帽,杵著一柄巨大的鐵斧,身邊放著一捆木柴,堆得比人都高。

樵夫似乎也聽到了這邊的車馬動靜,扭頭看向了車隊,只見他一臉的汙泥,沾著殘碎的樹葉和草莖,顯得邋遢無比。

樵夫朝著車隊看了一眼,似乎也不是太在意的樣子,扭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世才和陳姓中年人這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的行人,多以山野村夫為主,偶爾能見著些行腳商人。

見著樵夫他們也沒太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很快,隊伍就走到了距離樵夫十來米遠的地方。

馬背上的王世才,著實是走的有些煩躁,齜著牙朝樵夫喊道:“喂,鄉巴佬,泥水蕩距離這裡還有多遠?”

樵夫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王世才的喊聲,自顧自的再用袖子擦著斧子。

“喂,鄉巴佬,少爺我在和你說話,你他孃的是不是聾了!?”

王世才見著一個樵夫居然敢不搭理自己,猛然一揮手中的馬鞭,一股勁力將馬鞭震得發出了一聲脆響。

樵夫抬起頭來,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他半個臉。

“那邊的少爺,您……您是在和小人說話嗎?

小人自幼耳聾,有些聽不清楚您在說什麼?”

樵夫似乎是反應過來王世才在和他說話,趕忙慌張的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望著王世才吼著說到。

他的聲音非常沙啞,語調怪異,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看起來笨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