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一日,府城,虎煞門駐地。

幽靜的一處庭院內,站著幾十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守在房間外,房門窗戶此時都緊閉著。

屋內有個法壇,三個人散落在周圍,一個外表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上前一步,用匕首割開手掌,頓時流下很多鮮血落在法壇上的碗裡。

“三長老,又得麻煩您老了。”流了半碗血,三十多歲的男人表情不變,而是沉默的草草包紮了下,對著一個五六十歲的站在法壇前的人,說了聲。

被稱為三長老的人,聞言微微點頭也不說話,雙手掐著印決,嘴唇微動,眼神半閉。

碗裡的鮮血慢慢的滾動著,有血線冒了出來,憑空豎立起來朝著一個方向延伸,好像可以無視空間距離的爬行著。

只是隨著血線的移動,站在法壇前的被稱為三長老的人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半柱香後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停下了手裡的印決,睜開了眼睛。

“老三,你怎麼樣了?”屋內中的另外一個人,這時連忙上前扶住三長老關心的問道。

三長老被扶住了要倒地的姿勢,緩了緩,站穩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搖搖頭,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老大,我沒事,休息下就行了,這一次終於有了好結果。”

“哦,真的嗎,三年多了,終於找到了。”被稱為老大的人,看起來比這個三長老外表還年輕幾歲,像是五十多歲的人,此時聞言臉上有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彷彿鬆了一口氣。

這時那個三十多歲的人,臉上也露出激動的表情,走上前直接一拜在地:“多謝三長老,回去後,我會請求父親拿出最好的天才地寶讓三長老恢復。”

說到這裡,這個人又對著被稱為老大的人感謝道:“也謝謝大長老,這三年多的事情,我回去後會跟父親親自說清楚的。”

“好了。”大長老把三長老扶著坐下來後,對著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擺了擺手:“聖子,這是我們身為聖教十大長老該做的事情。”

“現在不說這些,一天沒有抓到人,沒有找到東西,就不是高興的時候。”

“老三,你說說這個狗崽..這個人,現在在哪藏著?”

大長老想開罵,說道一半想起來什麼,看了眼被稱作聖子的人,換了個稱呼詢問道。

被稱作聖子的男人聞言表情不變,而是連忙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蜀州詳細地圖,來到三長老跟前,攤開擺在地上。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說明這樣的配合不是第一次了。

三長老看著地上的蜀州地圖,看了眼他們此刻的位置,蜀州的府城,視線朝著府城西南方向而去,然後遠遠的畫了一個圈:

“老大,聖子,目前我只能確定那個人在這個範圍內,這幾年我的血脈追蹤術用的太多,一直沒有緩過來,只能確定大概範圍。”

大長老理解的點點頭,也盯著地圖看:

“沒事,不要在意這些老三,頂多多費幾天時間一一檢視而已。”

“我看看這個範圍都有哪些城鎮。”

“淮河城,平武縣,淮平縣,綿竹縣,...淮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