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後,疼痛突然襲來。

絕對不能再這裡被家人看出來我毒發了,爹爹之前每日給我輸送內力,一開始還能止疼,可是自從前天開始已經沒有任何效果了。

藉著尿遁我離開了飯桌,然後走出門便失去了大半的力氣,我扶著一旁的柱子試圖讓自己站好,可是又走了幾步之後我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

我在地上死死的抱住自己,不住的顫抖叫我害怕。

好像從小到大就沒有這般疼過,臉上的膿包已經讓我成了一個醜八怪,我已經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可是我並不介意自己的容顏,不過是皮囊,丟就丟了吧。

在我快痛得死過去的時候,我把爹爹給我的藥吃了下去。

眼淚瘋狂的砸落在被褥之上,我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闔家歡樂辭舊迎新的過年這一晚如此這般離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有人將我抱了起來,他吻著我,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可我實在是太困了,實在是太困了。

三年後。

“我說,你才五個月的身孕,怎麼肚子大得像是七八個月了?”

我的二嫂嫂同哥哥成親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這好事成雙的懷的還是個雙胞胎。

我三年前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把所有人都給忘了,好在我的家人們對我很是耐心,從寫字開始,一樣一樣的教我,而我最喜歡的還是學武。

他們說我之前便會武功,所以雖然腦子裡的記憶沒了,但身體裡的記憶卻仍舊存在,這不不過三年的時間罷了,我已經是整個大越武功最厲害的人了。

就連將軍府的小公子都不是我的對手,他年紀和我一樣大,不過卻是一個人精,每次和我比武輸給我之後都說再學兩個月,然後又來找我比武。

這次,他還是輸給了我,我勸他放棄好了,這輩子是不可能贏我的。

“夜暖,你這瞧不起誰呢,我一定能贏你,皇上說了,只要我贏了你,我就可以娶你做我的小媳婦了!”

我這姐夫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我之前打便無敵手後,是有些猖狂,說誰能贏了我,我就嫁給誰,可那個時候是開玩笑的呀。

這強中自有強中手,天外有天的道理我是明白的,萬一到時候來了一個我不喜歡的男子,然後打敗了我,我還真嫁給他不成,那可不行,我喜歡的可是好看的男子呢。

“王寅,你做夢,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贏了我,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我喜歡的是我爹爹那樣的男子,姐姐說過,爹爹這輩子只愛過孃親一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愛情是我向往的。

不止是爹爹,我的姐夫還有我二哥都是這樣的男子,所以我夜暖要嫁的也只能是這樣的男子。

這樣想著,我就收了鞭子離開了將軍府,以後再也不來找王寅了。

皇上姐夫前陣子每天都很高興,因為南桑和宸國的使臣要來大越了,大越如今和北國南桑還有宸國分別管著東南西北四個國家,因為現今這些國主都不喜戰,所以百姓安居樂業,四個國家都過的繁榮昌盛。

這不,城門此時已經大開,最遠的宸國使臣反倒是最先抵達的,姐姐現在是皇后了,她要母儀天下,而二嫂嫂懷著身孕要在家中養胎。

所以這種擠在人群裡湊熱鬧的事情就只有我一個人才能享受了。

王寅也不知道是咋了,居然不陪他老爹,非得和我擠在一處,我也不管他是怎麼想的。

很快,人潮湧動著把我和王寅給分開了,人實在是太多了,不一會兒就有人擠了出去,而錚錚馬蹄聲已然臨近。

兒童的哭聲震懾著人心,放眼望去,一個三四歲小孩正跌坐在馬路中間,而她的身後是即將踏過去的馬蹄。

一個縱身,我飛了出去,然後到了小孩身邊,想將她給救出來,不想嘶吼的馬兒在身後被人給制止,而我的身邊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朝陽的金光鋪灑在這人的周邊,我望向他的時候,一時忘記了呼吸,只因我在他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眉飛入鬢,面如冠玉,面若敷粉,但凡我能想到形容男子好看的成語用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相比之下我就平凡的多了。

臉上還留著淡淡的疤痕,上了妝之後倒是看不出來了。

“姑娘,你還好吧。”

他笑起來的樣子十足就是我心動的模樣,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被你的馬匹嚇到了。”

原來我想起來話本子裡的女嬌娥,好像都是體弱多病的,可是我這假裝的氣質不到半秒就被趕過來的王寅給破壞了。

“夜暖,你裝什麼裝,憑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被嚇到。”

於是,原本想以柔弱形象示人的我,被王寅這個小王八蛋給破壞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