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拓跋丈和夜暖的二三事(十)(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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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寬沒有否認:“你說的對,憑什麼他拓跋丈可以為國報效,而我只能躲在一個女人身邊偷生呢!"
他口裡說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孃親吧,此時我對拓跋寬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其實他也不算是一個壞人。
連著跑了三個時辰,馬兒都已經累到快脫氣了,需要暫停休憩一會兒。
天氣越來越冷了,剛靜坐了一會兒,感覺連血液都快要結冰了,天寒地凍的,不知道拓跋丈現在怎麼樣,他昨天入宮的時候只披了一件大氅,行軍打仗怕是穿不得的。
“喝一點?”
拓跋寬在我發呆的時候,朝著我扔了一個酒袋子,我擰開灌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夜暖,你是女子,戰場那種地方,你還是別去的好。”
“沒人攔得住我,拓跋寬,就像沒人能攔得住你是一樣的。”
他們心中所愛的是自己的國家,而我心中所愛的是這個國家的人,所愛不同,但殊途同歸。
拓跋寬知道他說服不了我,可是我沒想到他會再一次對我用藥,為了阻止我去戰場,他給我下的是比軟骨散更狠的一種無色無味之物,不會傷身,可是卻能讓我昏睡好幾個時辰。
在睡著之前,我嘟囔了一句,狗東西。
就這樣睏意慢慢襲來,我的身體還是屈從了,眼睛慢慢的開始打架了起來,然後我就一頭栽了過去。
“對不起,這是拓跋丈對我的囑託,他這一去必死無疑的。”
原來是拓跋丈說的,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
睡夢中,我回到了剛認識拓跋丈的時候,他被姐姐姐夫救下來之後,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一開始我甚至以為他是啞巴。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我教他對招的時候,開了小差被他打中了小腿,他驚呼了一聲,嚇得手中的竹子都掉了。
好在當時的他並沒有傷到我,畢竟我可是有兩年功底的。
但是那日之後,他開始慢慢同我說起了話,然後我才知道原來他的生辰和我竟然是同一個月,雖然年紀比我小,但是他的堅忍力比我強。
所以後來,爹爹才會把風雨扇傳給他,而非傳給我。
夢中又發生了很多事情,斷斷續續的,叫我覺得好像在看走馬燈一樣,有些畫面一閃而過,根本抓不住。
就在我急著想去抓住過往片段的時候,人已經置身於漳州了。
斷肢殘骸,凝固的血液在城牆上留下斑駁痕跡,士兵的屍體扔的到處都是,而城牆之上赫然掛著三具屍體。
我想跑過去,但是雙腳陷在血地裡面,泥濘的血路是我掙扎著都擺脫不了的。
就在我準備用金鞭子拽住一旁的石柱時,城牆上飛射下來一隻羽箭,直接將我手中的金鞭打落,而身旁有人替我捱了這一箭,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直接斷了氣,身子軟軟的塌了下來。
護住的人是拓跋丈,我的臉上還留著他的鮮血。
頃刻之間,恐怖,後怕,絕望,癲狂所有可以毀滅人的情感在一瞬間侵襲而來,但奇怪的是,我的心好像出了問題。
因為我感覺不到疼,一點都感覺不到,是夢,這個是夢,夜暖,你不能陷在夢魘裡面,你得清醒。
“不要,不要,不要!”
大聲地呼喊,將我的耳朵吵醒,我清醒了,入目看到的是團錦織造的床頂軟布,我現在人在哪裡?
“醒了醒了,快去通知公子!”
身旁站著倆個小姑娘,公子,難道是拓跋丈!
在片刻之後,我便知道我的想法太過天真了,出現在眼前的人是冷熠!
怎麼會是他,我一隻昏迷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落到他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