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山坳下面的人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暗舵下去檢視了情形,仇煞已經命人開會運輸柴油了。

“該死的老賊,居然想用火攻,兄弟們,我們現在就衝下去,能殺一個算一個,能殺兩個算賺了!”說著勒徒便準備衝下去,但是隻吃了半個饅頭的身體自然是受不住這般激烈的,這不人剛走兩步路,手上的刀子就‘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勒徒,你別亂來,你不要命,所有的弟兄都不要命了嗎!”這些人都是某個人的兒子,某個人的父親,某個人的夫人,某個人的孃親,他們身上所扮演的角色不單單只是一個暗窗裡面的門徒。

暗舵扶住了要倒在地上的勒徒,隨即點了他的昏睡穴道。

“所有人身上的兵器還剩多少?”

眼下需要把能利用的物件都集中到一塊,分散使用,效力太低了。

數了一數,能投擲的彈藥只有八個,而大刀十六把,長劍七柄,最多的便會適合近距離的暗器,羅列大概有五十幾個。

緊跟著,我讓人把剩下的吃的全部一股腦的給煮了,接下來這場戰役不吃飽飯根本沒可能勝利。

夜雪的傷勢還是很嚴重,而這裡面我居然要拜託相救的人是夜霜,他武功在所有人裡面是最高的,只有他成為那個首領,我們才有生的希望。

我去找了夜霜,還未開口,他居然就已經猜到了我的意圖。

“你想我保護山坳裡的這群老弱婦孺?”

拜託,只是武功比你差一點,怎麼就用老弱婦孺這四個字來形容人,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

“是,眼下除了你,我沒有更好的人選,況且白瑤兒現在身體也沒康復,你需要幫手。”

夜霜明白我說的話沒錯,不過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眼神裡面像是在斟酌一般,最後一番思慮之後他提出了條件。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仇煞的人頭得交給我,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前提是你要把這些人安置妥當,時間不多,只有三天,三天之後你還沒來的話,怕是這場好戲就已經謝幕了。”

我和夜霜有了一個君子約定,其實我和他是同一類人,為了各自的目的,都可以不折手段,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拗。

回到夜雪身邊,他已經醒了,眼尾之處盡是紅血絲,看得出來他昨晚並未睡好。

“去哪裡了?”嘶啞的聲音帶著點咳意,我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去摘野果子了,不過現在這個季節能吃的太少,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在這種地方養病根本是不可能的,這裡病人太多,都需要各自的休憩才能恢復回來。

他伸手想來握我的手,我立馬坐了下來,然後將他整個人的力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阿雪,謝謝你這些年來的保護和忍讓,以後就讓我給你擋風遮雨吧,我不再是你背後的孩子了。”

夜雪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詢問,我已經吻住了他,隨即夜雪在沉淪中失去了力氣,而他看著我的眼神裡面很明顯已經動氣了,但是無濟於事,太遲了。

而後夜霜出現,我將夜雪一併交付給了他。

“夜霜,希望這次我們能夠得償所願。”

很快,我獨自一人下了山坳,而下面的那些人看到是我之後,拿著的刀裡面朝著我想向,一副怕我會把他們怎麼樣的神情。

“你們主子要的無非和我跟你們回去,回去告訴他,我答應了,但前提是他得放了山坳裡面所有的人,你們不得為難,不得追殺!”

“我們憑什麼答應你,你算什麼東西!”為首的人一副不屑的模樣,瞬間朝我看來,可惜功力太差,幾分鐘後就完全失了理智一般,口中喃喃:“這就稟告谷主。”

可惜我的功力太淺了,一次性只能蠱惑兩個人,可低下最少也有八十個人,我沒辦法將所有的人都變成言聽計從的木頭人。

剩下的人不是傻子,其中一個青色衣著的男子立刻持刀相向:“不對,你用了幻術,大家快保護好眼睛,不能和他對視!”

就在這句話說出口後,躲藏在不遠處的暗舵帶著一批人馬充了出來,只有十幾個人,但是精兵悍將不在多而在精,夜霜帶著人快速往外面的出口撤退而去。

而我和暗舵還有別的弟子陷入了膠著化的戰鬥之中,直到堅持到了最後一秒,我們給夜霜爭取的時間也只能到這裡了。

最後時刻,我們這邊的所有人都因為數量上的缺憾,而迅速敗北。

一路扣押,剩下的這些人大半去截殺夜雪他們了,不過我已經不擔心了,只要不是處於甕中之鱉的這種尷尬局面,我相信沒人能攔得住他們。

可惜的是,暗舵到最後也不肯棄我而去,我們兩人被這些仇煞的人給帶了回去。

剛剛那場硬仗,我已經負傷不輕,手上背上都有傷痕,不過我還能堅持,暗舵為了保護我倒是臉上被劃拉開了一道口子,好在不深,不然一張俊俏的臉蛋怕是就給毀了。

仇煞見到我被抓了,雖然夜雪和夜霜兩兄弟逃離了,不過他的主要目標是我,所以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