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要是與他硬來,我怕是死幾回都不夠的。

在他再次落下一吻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隨後喊出了聲。

“阿雪。”

緊隨其後的便是火辣辣的一個耳光,我知道我賭贏了。

夜霜是何其驕傲自負的人,他絕不容許在這種時候女人心裡想得是別的男人!

我冷冷得笑了起來:“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夜霜,我告訴你這世間什麼東西都可以強迫,唯獨感情不可以,因為感情是不由自主的,任何人都沒法控制包括我自己!”

如果夜霜還要強來,那麼我不介意今晚這裡會出人命。

下一秒夜霜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雙眼開始狠絕了起來:“你當真認為我不會殺你是嗎,你以為你在我這裡有什麼資格同我說教!”

致命的窒息在短短的一瞬湧了上來,我想他大概真的有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本能的求生慾望叫我抓住了他的衣袖,說出口的話成了細碎的破碎聲。

“你要,你要認輸嗎,你要承認,承認自己輸給夜雪了嗎……”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軟肋所在,而夜霜唯一的軟肋就是夜雪,從小到大他什麼事情都是矮夜雪一頭的,現在夜雪成了他的甕中之鱉,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羞辱夜雪的機會。

就在我以為我要為自己的自大而喪失了性命的時候,夜霜鬆開了手,而我再次證明我又賭贏了。

摸著脖子我在大口大口得喘著氣,手心死死的被指甲扣住,其實我也在害怕,害怕自己太過自信,害怕夜霜並不是我自己所想的那般容易拿捏。

過了好久,我才漸漸地平穩下來,而夜霜果然沒有再強迫我,他只是給了我一杯水,隨後說:“你很聰明,懂得用激將法,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明天夜雪會不會和我一樣這麼容易被你拿捏。”

我只知道今晚算是安全的了,他要的無非是讓夜雪和我在他面前痛苦萬分,從而滿足他那變態的感覺罷了。

入夜,我將匕首死死的護在懷裡,而夜霜在身後擁著我,我甚至不敢多動一分。

但是,靜謐的環境叫我忍不住打起了瞌睡,不消一會兒的功夫,睡意陣陣襲來,我實在擋不住了。

“這麼烈的性子,如果不是點了這香,怕是這一晚你都不會睡著了。”

昏睡之前耳邊傳來了這麼一句話,可我已經沒法反駁了,不是我的性子烈,而是心間已經有了一人,那麼任何人都沒法改變我的心意。

夜霜沒有騙我,我果然在第二天一早就見到了夜雪,只是他比我想象得還要憔悴。

完全沒有血色的嘴唇,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白色的外套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了。

看著這樣的夜雪,眼眶一下就忍不住紅了起來,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一番嚴刑拷打,他怎麼撐得住!

在其他事情上面我也許可以冷靜,但是夜雪除外,我轉身看向夜霜,此刻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上一百個窟窿!

見到我動了氣,夜霜總算是報了昨天的仇,連帶著居然滿臉春風,真是個實打實的變態!

我被夜霜箍著,整個人就只能坐在他的腿上,我現在是沒法運功的階段,因為穿心蠶被冷凝凍著,哪怕我提一下內力都會痛不堪言。

“夜雪,如今你成了父親的棄子,你心愛的女人也成了我的玩物,所以你在意的人在意的事物現在都是我的了,這種心情可還好受?”

“你胡說,夜雪,我沒有……“

夜霜這個混蛋在我開口反駁的時候,他居然親了下來,只不過片刻之後,夜霜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原本圍困著夜雪的人,居然刀鋒朝向了夜霜這邊,夜霜一個瞬移,人已經到了一丈之外,而夜雪此時也已經到了我的身邊。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夜霜還想反抗,不料身子卻軟了下來,他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眸看向我。

”你算計我!“

是的,昨天三哥走的時候給我的匕首是有夾層的,裡面詳細的記錄了夜雪和三哥的計劃,原來他們這是唱了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

夜雪知道夜霜是不可相信的,但是正是因為他不可信,所以剛好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擺脫魚谷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只要有一個替身,那就要好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