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辦法了,只能先湊活了。

等進了房間後,我正想坐下休息一會兒,不料這個人卻從腰間抽出了軟刃,對著夜雪就想刺下!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好心救了他,他卻恩將仇報!

好在夜雪眼疾手快,兩招之後這劍便被打落在地。

我有些生氣,上前就踹了這人一腳:“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剛才就不救你了,讓你死在那倒還乾淨了!”

“放肆!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公子炎的爪牙!”

還放肆,我還放五呢,這人自己受著傷,嘴裡也不知道該說一些好話,他這一來我又想上前打他,不過夜雪卻拉住了我。

“沒必要生氣,反正都是陌路人。”

夜雪的話成功將我的怒火熄滅,我對著那人做了個惡鬼臉:“你再敢對夜雪動手試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畢竟這人是病人,雖然言語上不討人喜歡,可我也不會做著趁人之危的事情,所以我和夜雪趴在一旁的桌子邊睡覺,而這人則是躺在了床上。

到了後半夜,惱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和夜雪都醒了過來。

夜雪走到床邊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好燙,看來是起高熱了。”

“那怎麼辦呀,他會不會死啊?”

這個人雖然我不喜歡,但是也不至於想讓他死。

我們找了店裡的小二,可小二說醫館離這太遠了,而且沒有哪個大夫會半夜出診的。

夜雪想了想,隨即做了一個決定。

“我去找大夫,只需要一些金瘡藥就可以,月華留在這照顧他,我會很快回來的。”

我有些擔心:“我和你一塊兒去吧,我怕那些人會找到你。”

夜雪見我擔心,居然笑了:“真是個小傻瓜,我不想走的話沒人能帶走我,況且這裡也需要留人照顧,等我回來。”

說完,夜雪便出了門,而床上的這個男人眉頭皺得是越來越緊。

我讓小二拿了些冷水和帕子,就記得小時候發燒,二孃就是用這種法子給我降溫的。

帕子打溼之後,我便擰乾然後敷在了這人的額頭之上。

來回弄了幾次,他的額頭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連嘴唇也開始起皮了。

看來他是有些脫水了,我倒了一杯茶,然後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隨即一點點的將這茶水倒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倒的太快了,他居然被茶水給嗆醒了。

“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嚇了我一大跳,我連忙拍著他的後背,直到他舒緩了不少過後,兩眼通紅的望著我。

我把冷帕子直直的拍到了他的腦門上:“躺下,別動!”

可能是因為他現在身體虛弱吧,居然沒有再次反駁我,只是乖乖的躺下,然後安靜的很。

在我換了第七次冷帕子的時候,夜雪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