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往後我還能見到夜雪嗎?“

魚谷那個地方我總覺得處處透著危險,有一次夜雪不在,我出門想找他,卻誤打誤撞進了別人的屋子,如果不是夜雪後來來尋我,我可能就沒辦法順利離開。

鳳月卿見我問的十分誠懇,他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只是摸了摸我的頭:”也許會的吧。“

而後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過去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裡面我經常會想到夜雪,有時候看到有趣的事情第一時間想得就是同他分享。

時間一長,我就覺得自己肯定生病了,我懷疑自己是被下蠱了,於是乎便拿著自己攢下來的幾錢銀子去尋了大夫。

大夫聽到我的陣狀後只是笑笑,“姑娘啊,你沒被人下蠱,你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可是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過,有時候想到這個人,心裡面就會很難受,大夫你還是給我開服藥吧。”

大夫無奈還是給了開了一貼方子,然後讓藥童抓了幾貼藥給我。

我問大夫這藥我要吃多久才能好,大夫說等我見到了那個人就能不藥而癒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計算著下次買藥的時間,不料一道愉悅的聲音就在此時出現在了我的耳內。

“月華,好久不見。”

手中的藥包墜落在地,我想我明白了大夫說的不藥而癒是什麼意思了。

三哥正跟在夜雪的身後,但是我卻完全沒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我好想哭。

我想抱一抱夜雪,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夜雪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但下一刻他便環抱住了我,我從未這般過。

我有些責怪:“你怎麼這麼遲才來找我呀!”

這螢火的季節都過了,想看也根本看不了了。

“我的錯。”夜雪在認錯這塊非常迅速。

等到反應過來,我才有些後知後覺得鬆開了夜雪,我好像有些明瞭了自己的心意,我大約是喜歡上他了。

晚膳,是三哥請客在京都最豪華的酒館,我喝了幾杯就覺得有些上頭,夜雪身子不好,所以他並沒有喝酒。

“什麼,你只待三天就要回魚谷啊?”對於這個時間我覺得有些過短,心間全然是不高興。

三哥見我不高興便連忙解釋:“這還是谷主有事耽誤暫時回不來,所以夜雪才能出來。”

我知道我不該得寸進尺,但我不想浪費和夜雪能夠相聚的時間。

等到離開酒館的時候,三哥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要先回府,也叫我別貪玩到太晚。

夜雪到的時間剛好是花燈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的,也不知是不是人太多了,走了一會兒之後,我同夜雪居然走散了。

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有些慌張了起來,連忙呼喊著他的名字。

”夜雪,夜雪!“

人越來越多,就在我著急的都快哭了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將我牢牢握住,是夜雪,他的身邊已經擠滿了女孩子。

”公子,這是你的妻子嗎?“

周圍女子見夜雪拉著我的手,臉上透露著的盡是試探的眼神。

夜雪沒答話,只是隨手將一根簪子別在了我的髮髻之上:”剛剛看到這簪子,覺得很適合你。“

”謝謝。“

沒來由的,我臉紅了,之前聽書的時候就老聽說書的先生說,什麼才子佳人定情的時候,一般這簪子就是信物。

那夜雪給了我這簪子是對我表明心跡嗎?

瞧我一幅小女兒的姿態,夜雪倒是沒有揶揄我,只是重新握緊了我的手:“這回可得跟緊點,否則再跟丟了,我可不好找你了。”

這一夜,我們買了好些花燈,然後學著將花燈放入河水之中,來參加花燈節的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只見他們都虔誠的許著願望,所以我也提議許願。

‘希望下一次花燈節,我和夜雪還能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