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財說,“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秦姑既然說了讓你處置,我們肯定不會多管閒事,只是今早丫鬟送膳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自盡了,用自己的褲腰帶勒死在了木樑之上,怕是昨晚被關進去之後不久就自縊身亡的。”

就在安財打算將這人抬出去的時候,我伸手攔下了他,“安財,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們看一眼?”

安財點了點頭,隨即掀開了白布,這白布之下安然躺著的的確是聶公子本人,儒夙在白布掀開的一瞬間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她在害怕。

我檢視了一下這聶公子的脖頸,看上去的確是上吊死的,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安財說這人是用自己的褲腰帶上吊的,但是脖子上卻有一些淺淺的交織一般的痕跡,就像是細小的麻繩所致,看來這聶公子是被人用繩子勒死後,再被人用褲腰軟帶給懸掛上去的。

“儒夙,把你的簪子給我一下。”我朝著儒夙伸手要了她頭上那根翠綠色的金絲裹邊的髮簪,儒夙不解其意,但還是摘了下來遞給了我。

我接過之後對著安財行了個禮,“還勞煩閣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安財被我的恭敬給嚇到了,在這快活樓他雖然是打手的頭頭,可這魚谷裡但凡有點名頭的人哪個對他這般客氣過,一瞬間他有些不知怎麼接招,等反應過來後,點了點頭。

安財讓跟著抬屍體的人都背過身軀,他自己也背了過去,隨後我快速的用這簪子扎進了已經死去多時的聶公子的脖間,有血慢慢滲了出來,在身旁的儒夙再一次被嚇到了。

做好這一切後續後,我這才起了身子,而安財轉身看到聶公子脖子上多出的簪子後,不動聲色,只是讓人重新蓋上了白布,然後抬了出去。

等到安財帶著人和聶公子一起離開快活樓後,儒夙才忍不住開口,“月華姑娘,你剛才那是為何,為何還要在他身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沒把原委說清楚,但是儒夙看樣子是相信我的。

果不其然,過了一個多時辰後,這聶公子的死因便傳遍了魚谷,也知道了這聶公子的脖子上插著儒夙的一根簪子,所以這聶公子被儒夙親手殺死的訊息便是板上釘釘了。

而儒夙此時才後知後覺我的用意。

“月華姑娘,我先前不理解你為何要那般做,現在才明瞭,你是為了保住我,若不能讓人以為是我親自動手了結了那人的性命,秦姑怕是會對我的衷心產生懷疑,而這魚谷的人也會視我如無物。”

“其實這障眼法只能騙的了一時,至於秦姑姑那邊,安財不可能瞞著她,秦姑姑要的不僅僅是你的表忠心,而是透過你讓魚谷的人知道她的話不得違抗罷了。”

“月華姑娘,你這般幫我,可是有事相求?”

這儒夙看著傻里傻氣的,但卻比降香那廝要來得聰明,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我要你幫我奪得金姬之首。”

儒夙一怔,想不到我提出的是這個要求,“好,可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不能,但我不會害你。”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都在緊張的進行著最後的排練和演習,我更是空前絕後的用心。

我不再把希望寄託於公子胤身上了,若把活下去的希望全然寄託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上,那還不如自己放手一搏。

我在這些天裡面別的沒打聽到,可獨獨知道了一件事情,這魚谷的金姬之首都是要進貢到各國的皇親貴族當中去的,若是能奪得名號,那麼我就有機會可以離開這魚谷了,只要離開了這機關重重的地方,我到了外頭自然可以想辦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