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後的記憶很模糊,很零碎散亂,我連自己被人釘滿銀釘和囚禁在這兒的印象也沒有,我也不知子誠和拉哈伯是不是被囚禁在這種鐵牢中。

我想煙兒本該也被人囚禁著,但不知她用什麼方法逃了出來,可惜我現在失了聲,不能問她。

但為什麼鐵面人不殺我呢?我的存在對他是個威脅,但他卻不乘機殺了我,而只是把我弄成這個模樣後囚禁起來。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箇中因由。

“大哥哥,你還好吧?”煙兒見我久不作聲,便即憂心的問道。我微微點頭回應,然後嘶啞的叫了幾聲。

煙兒詫異的道:“你的喉嚨傷了?”

我低沉的“嗯”了一聲,便稍定心神,分折一下自身狀況。

現在形勢對我大為不利,撒旦教不單把眾魔的魔瞳弄到手,連唯一和他們抗衡的殲魔協會也倒戈相向,雖然我日後我可向三頭犬詳述其中誤會,但要使他相信我實非易事,何況撒旦教主既能『黑暗化』,又有薩麥爾相助,要一舉扳倒他們,實在不易。

想到這,我不禁沉重的嘆了口氣。

不過,我決不能坐以待斃,當務之急,是先脫離這兒,找回拉哈伯和子誠,於是我便在心中盤算離去的方法。

我緩緩轉動脖頸,儘量減低痛楚,好再次審視這鐵牢獄。這牢室面積不大,想來是設計成只囚一人。

除了我以外,室內內無一物,只有四面鐵牆。

我前方的鐵牆設有一門,可是這門沒有任何窗框洞口,平平滑滑的,似乎室內另有監視裝置。由於我頭部沒有釘上銀釘,魔瞳無損,所以魔力和聽力還在。

於是,我闔上眼睛,靜下心神,聆聽房間動靜。

鐵牢死寂非常,乍聽之下,沒有半點聲響。但我微運魔力,周遭的聲音便盡收耳底。

噗,噗,噗。

頭上有一道急速的心跳聲。

是煙兒。

噗……噗…….噗……

另一道較慢的心跳。

是我自己。

還有……

“嗞……嗞……”

左首的一角,傳來絲絲機械運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