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地走了數個賭場後,我的身上已經吸收了二百七十年的壽命能量,應該還足以應付這次在意國的戰鬥。

除了賭場,我們還查訪了城市中其他撒旦教徒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連佛羅倫斯里,大大小小的教堂我們都查探過了,卻打聽不到任何關於撒旦教的訊息,更遑論撒旦教分部的位置。

這晚天空陰雲密佈,星月皆沒入漆黑之中,看看時間卻已是晚上九時許,但我們還是找不到撒旦教的蛛絲馬跡。

“難不成那羅虎竟然欺騙我們?”我疑惑問道,心下越想越有氣,打定主意回去後要讓他嘗試一下我的厲害招數。

誰知拉哈伯搖搖頭,道:“不,羅虎恐慌的神態沒有作假,他應該對我們說出事實,可是這撒旦教實在隱秘,在分部所在的位置,竟然沒有透露任何訊息。”

“那我們可以怎麼辦?徒勞無功的回去嗎?”我向拉哈伯問道,心下想起旅館中的煙兒,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哭。

拉哈伯輕搖尾巴,笑道:“我們找不到他們,就樣他們主動來尋我們吧!”

我不明所意,卻見拉哈伯伸著尾巴遙指遠處的佛羅倫斯大教堂,道:“上去那教堂的頂部。”我依言帶著拉哈伯跑到那大教堂處,來到時卻發現大教堂已經關門。

雖然四周還是燈火通明,但附近早已沒人,駐院的神職人員也一早就寢。

我悄聲跑近教堂,看準圓拱頂部,一躍而上,雙腳正好落在頂點之處,沒發出半點聲響。

佛羅倫斯大教堂算是本地數一數二的高建築物,站在教堂的顛峰處,佛羅倫斯的夜景,一覽無遺。

“可惜現在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我向肩上的拉哈伯問道:“拉哈伯,你讓我們上來是想散發魔氣,引那些撒旦教眾現身吧?”。

在港城時,我和拉哈伯曾因為發出魔氣而被撒旦教眾尋到,我們推想,撒旦教早已研製出探勘魔氣的儀器。

看到拉哈伯點點頭,我也事不宜遲,收斂心神,運功把魔氣散發出來。

拉哈伯見狀,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一股比我邪惡濃郁的魔氣,便從他小小的貓驅洶湧而出。我們二人的魔氣此起彼落,相互振盪重疊,瞬間便把魔氣散落至佛羅倫斯的所有角落。

魔氣遠遠送出去,只驚得四下獸鳥驚散,嬰兒啼哭。

如此把魔氣持續散發了數分鐘,忽然,有三道黑影在東北方遠處,踏著樓頂迅速朝我們跑至。

“終於來了。”拉哈伯陰森森的笑道,說罷,魔氣立時消散無蹤。三道黑影行動迅速,不消一會便已跑到大教堂的樓頂。

但見來者一身黑色貼身衣服,身上散發著不弱的魔氣,黑夜中更見三人的左眼都閃爍著妖異紅光,原來都是魔鬼。

三人跑到距離我們百米便已駐足停下,神色漠然的監視我們。

我利用拉哈伯傳音入密教導的意國文笑問:“三位都是撒旦教的吧?這次驚動你們,實是有要事相問,不知道三位能不能把你們撒旦教分部的位置告訴我呢?”

為首一名三十來歲模樣的白人,竟然口吐中文,冷冷的說:“畢永諾,不要裝模作樣了,你的底細和來意,教主都一清二楚的告訴我們了,你肩上的黑貓是七君之一的拉哈伯吧?”

拉哈伯見身份被對方知曉,也不再隱藏,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七君,便應該識趣,還這般囉嗦,三句之內還說不出一個地址來,我就先讓你斷了雙臂。”

那白人似乎不怕七君的名號,傲然道:“七君又如何,我教主可是眾魔之皇,你也不過是他的手下叛徒,還竟敢威脅我。”

拉哈伯沒有理會他,只朝著我說道:“不過是隱居了數年,想不到現在的魔鬼都是白痴。”

我沒有答話,只是笑問那白人:“你的中文說得很好啊,當了魔鬼很多年吧?不然不會如此流利。”白人冷哼一聲,道:“三百年的修為,豈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比擬。”

“哎,三百年的修為,就這麼毀於一旦真是可惜。”我故作可嘆,可是仍舊笑容滿臉。

“你在說胡說什麼!”白人怒道,動身想伸手指著我,卻發現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跌在地上。白人看著教堂牆身,那些被斷手畫出來的血紅書法,不禁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