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雲裳指的方向看過去,趙欽祿就吃驚地看到那原本被舉著隨時處於要激發狀態的劍意符,竟然肉眼看見地消失。

“這、這、怎麼可能?”那舉著劍意符的離家人也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不管是在顧家遇到的離家人還是在趙家遇到的眼前這一波離家人,他們的修為皆在離坤之下,所以這些人所看到的,都以為是劍意符憑空消失了,而不像是離坤那般,還能分辨得出劍意符是被什麼看不到的東西給帶走了。

“啊”

“我的劍意符!”

就在那人吃驚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在他的身側,另外兩個離家的人也分別發出了不敢置信的聲音,這人慌張轉身看過來,果然看到了自己那兩位夥伴手裡的劍意符一如自己一般,都消失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人嘴裡喃喃自語一陣,猛地抬起了視線,他上下打量了雲裳趙欽祿一眼,帶著不敢置信的語氣,卻又篤定地說道:“是你們,是你們動的手腳是不是?”

雲裳等著自己發出去的“隱匿符”將三張劍意符送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後,這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們好大的膽子!”那人顯然將雲裳這句話理解成了他想要的答案,臉色勃然大怒,“連我離家的劍意符都敢搶,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哈哈哈……”雲裳又是一陣不可抑止的大笑,“我看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們吧?”

她已經出手殺了離家兩人,現在兩人的屍體都還躺在一邊,這離家人是腦子不好使才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吧?

雲裳這話一說出口,那人這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姑蘇輕連他離家的人都敢下手殺害,搶了他們的劍意符算什麼。

只怕她連他們剩下三個人的命都不打算放過。

想到這一點,這人只覺得心一寒,霎時轉頭看向另外兩人。

三人目光相對,皆是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擔心與後怕。

有劍意符在手還好說,現在他們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離家人的身份也不管用了,而他們仨人,別說是面對的是五大世家其中的兩位家主,便是其中任何一位,他們三人加起來,都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

執行離家的任務多年,這還是離家人第一次真正地面對了生死一刻。

“趙欽祿,我們可是離家的人,你要想清楚!”雲裳已經出手殺了兩離家人,知道勸說她無望,三人只得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趙欽祿的身上,妄圖說服他,“現在我們死了兩人,但這兩人都是被姑蘇輕殺死的,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這跟你無關,跟你趙家也沒有關係。但若是你放任姑蘇輕再繼續傷害我們,我們五人都出事了,還是在你趙家的地盤上,便是你事後將責任全部推到姑蘇輕的頭上,你也難辭其咎。”

“對對對,我們若是活著,還可以幫你做個證明,證明都是姑蘇輕的問題,與你趙家無關。”

“這本來跟你趙家就沒有關係的,都是姑蘇輕出手殺了我們的人,現在連我們的劍意符她都敢搶了。”

離家三人都明白,他們現在若是還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便是趙欽祿出手對付雲裳,為了能夠說服趙欽祿出手,他們一個個迫不及待地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雲裳的身上。就連先前說的“或許”會幫他跟家主求情的話,也變成了肯定句。

這番態度的轉變,落在離家人的身上,已經實屬難得了。

不過,他們囂張跋扈多年,習慣了,便是現在明擺著是求人的態度,他們說話的語氣、神態,依舊有種頤指氣使的倨傲。

比如,若換了其他人,這個時候,如何還敢連名帶姓地稱呼趙欽祿,怎麼著都要尊稱一聲趙家家主。

“你們也有今天!”趙欽祿眼見著囂張的離家人轉變了態度,只覺得一直以來憋著的一口惡氣終於有了出口,“我告訴你們,我不需要你們的求情,今天這事,就是我的主意!你們離家人,惡貫滿盈,現在開始,便是你們嚐盡惡果的時候。”

“趙欽祿,你可是想清楚了,不要因為你一個人的衝動,害了趙家百年基業!”離家人色厲內荏地叫道。

“我呸!”趙欽祿怒目圓睜,“若要我趙家人在你離家人下面搖尾乞憐,別說百年基業,便是千年、萬年基業,我都不稀罕!”

“少跟他們廢話,”雲裳看著露出了驚慌神色的離家人,“這些人仗勢欺人甚久,但跟他們動手,未免失了我等的身份,就讓弟子們……”

“代勞”兩個字,雲裳還沒說出口,就聽得趙欽祿召喚仙劍出鞘,丟下一句“我要親自出了這口惡氣”,他就掠向了依舊被困在原地的離家人。

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