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只有一道劍意,保護自己一次,難道還能次次都保護自己?

當然,徐坡會這麼快就放棄,主要還是想到了雲裳這個人。

這樣一個連化神期的劍意都不看在眼裡的人,他只要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根本不擔心什麼化神大乘之類的。

這樣一道劍意符,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了。

這麼一想之後,徐坡就很是心滿意足地將符篆收了起來。

“那個人咋辦呢?”一邊收好符篆,徐坡一邊問雲裳。

三個金丹後期修士,一個直接灰飛煙滅了;一個被雲裳一掌掃開,落在地上之後,就昏迷過去了;最後那個,盤腿坐在地上,壓根就不管現在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自顧自地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自己沒了修為的事實。

雲裳看了一眼那還在不斷地嘗試納氣入體的修士,這人的心神已經在一遍又一遍的嘗試中,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從他現在完全對她跟徐坡的無視就能看得出來,這人其實再一開始心裡的防線就已經垮了,畢竟他們兩人是敵對的關係,任何正常的人也做不出來人還在“戰場”上,竟然就敢這樣什麼保護措施都不做地直接面對自己的敵人。可他現在就是這麼的“旁若無人”,足見內心的理智早就沒了。

再這樣下去,也大概只有瘋魔這一個下場。

如果沒有出現剛剛那位的話,那雲裳對他也是就撒手不管了,但現在既然出現了那位魔修,雲裳就不得不好好地檢查一下這剩下兩人的身份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還閉著眼睛,嘴裡一直不停地說著“不不不”的修士面前。

一道靈力打在了這男修的食指上,血滴隨即透了出來。

十指連心,更何況雲裳取的是男修的心頭血,這樣的“動靜”,正常的人都會察覺到,可那男修依舊還是嘴裡叫著“不不不”,只出於本能地皺了皺眉心,但整個過程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了得意思,竟然是完全陷入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面。

便是衝著他這樣的表現,只怕就算是真有魔族的血統,也基本上是沒有喚醒的可能性了。

不過,雲裳向來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更何況還是跟魔族沾染上關係的事,她並未因此就放棄自己的“驗證”。第一抓機

手指頭一勾,那血滴就從男修的手指頭上離開,飄到了雲裳的手上。

雲裳凝神檢查。

自古以來,不管是魔族、妖族還是其他種族的傳承,都是彙集在了血液裡面,如果這人是魔修的話,那麼他的血液裡,必然是有魔修的血脈氣息在,尤其是這心頭血,必然是魔修血脈最彙集的地方,若是有,那這心頭血必然就是最容易被驗證出來的。

片刻之後,雲裳睜開了雙眼。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修,血液裡並沒有任何其他血脈存在的痕跡。

確定了這人身份沒問題之後,雲裳就不再管他了。

一個普通的人修,而且還是丹田已經被自己廢掉了的人修,而且還是識海混亂的人修,這樣的人,便是有天道寵兒的大氣運在,也不可能再翻身了。

當然,這樣的人,顯然不可能是天道寵兒。

檢查完了這一位,雲裳又去檢查摔在了不遠處的已經昏迷了好一陣的另外一位。

這男修在摔落的時候,斗篷已經凌亂了,他的整張臉因此露了出來。

看到他五官的那一刻,雲裳已經知道自己多半是不需要驗證他的身份了——這人的面相與煙消雲散那一位有著輪廓上的相似度,一般能出現這種相似度的,除開巧合,便是有血緣關係的了。

一起行動,還長得有些相似,雙方是陌生人的機率低得就像是還在打坐那一位是天道寵兒的機率一樣。

而既然是有血緣關係,這位的血液裡,想必也是應該有魔族血脈的。

雲裳如法炮製,取了這一位的心頭血,稍加驗證,便感受到了他血液中非常淺淡,但卻實實在在存在的魔族血統。

那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