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原本跟彭大壯哥倆好地站在一起的彭大強,也是同樣的吃驚,當看到那村民站起來,站到了彭大壯的面前的時候,彭大強迅速地往後退,拉開了他跟彭大壯之間的距離,彷彿在用行動告訴那個村民,自己跟彭大壯沒關係。

其實那村民一站起來,彭大壯當場就後悔了。

他眼珠子轉來轉去,那慫了的模樣,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畢竟還是一個村子裡的,當場就有其他還在的村民幫著說話。

“呸!”那輸錢的村民如何看不出來彭大壯已經慫了的樣子,他輕蔑一笑,從鼻子裡發出了冷哼聲,手伸了起來,打在彭大壯的胸口,手腕微微一使力,就將彭大壯往外一推,“滾吧你,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彭大壯被這村民推得一個踉蹌,又聽到了這村民那羞辱的話,他心中的一股怒火騰得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雙眼幾乎是冒著火光,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那村民。

不得不說彭大壯也是運氣好,因為就在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那村民已經重新坐回到了賭桌上去,背對著他,也就沒看到他那一張擺明了不但不服氣,甚至還想要挑釁的臉色。

見到此景,雲裳倒是略微有些遺憾。

以她記憶裡的那個村民印象來看,若是被他看到了剛剛彭大壯的臉色表情,必然就會出手了。

彭大壯自然是打不過對方的,這一頓打捱下來,他心中積怨必升,項鍊裡的符紙,就會更好地發揮作用了。

不過,其實雲裳也不急在一時,反正那項鍊只要在彭大壯的身上就行。

而且,彭大壯敢如此挑釁那強壯村民,雖然是有一時衝動在裡面,但云裳知道,更多的原因還是在於項鍊裡的符紙。

要知道,彭大壯曾經可是一個連彭大強都不敢招惹的人。

心中的第一件事就這麼確定了下來,雲裳就準備去做第二件事了。

雲裳從賭博的地方離開之後,就去了錦老頭的房子那邊。

還沒靠近,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也成了——剛好彭家的人正在搬家了,那前兩天過來,看上去滿滿當當的東西,也都搬走得差不多了。

隨後雲裳又去了彭家的老房子那邊,果然就看大了彭老頭彭老太在收拾東西。

“我們為你們犧牲得也太多了,”還沒靠近呢,就聽到了彭家大媳婦,也就是彭大強母親的聲音,“要不是看在大壯也是我唯一的侄兒份上,我才不……”

“什麼犧牲?”彭家兒媳婦一路都在聽大媳婦說犧牲的事,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忍不住就打斷了大媳婦的話,強調說道,“以後我媳婦嫁進來,你們還不是要分本該都屬於我們大壯的嫁妝,真犧牲,你就不要要!”

“我憑啥不要?為了讓你兒子娶媳婦,我們一家人又要擠這個老房子,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是你們家造成的。”大媳婦可從頭到尾都覺得自家虧得很,“再說了,你可別忘記了,這個兒媳婦原本該是屬於我們家大強的。”

“大強都說定媳婦了……”

“你們閉嘴!”大媳婦二媳婦抓到時間就鬥嘴,彭老頭也是聽得不耐煩了,出聲呵斥,“不是讓你們不要東說西說的嗎?兩個孫媳婦如今好不容易才說下,你們這嘴巴巴巴的,萬一傳出去被人知道了,我饒不了你們兩個。”

“我警告你們!”彭老太也跟著厲聲說道,“剛剛說的話,給我吞死在心底,要是傳出去,被人知道了,壞了我兩個孫子的好事,我打不死你們兩個。”

顯然,彭老頭彭老太都知道他們現在是在騙婚。

“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說的。”大媳婦比兒媳婦精明不少,當場就討好許諾彭老太,“要是真洩露出去了,那肯定不是我。”

說完,她還暗示意味十足地看了一眼二媳婦。

“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二媳婦嘴笨,但這件事若是真暴露了,影響的可是她兒子的婚事,她比任何人都更加在意、著急,當下直接發毒誓跟賭咒了,“誰要是說出去,誰就不得好死!”

正打算說出去的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