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 卑微公主不卑微(9)(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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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留不下來了,那自然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了。
所以,月娥對著左知琴就叫起了冤枉來。
左知琴驚訝地說道:“嫂子,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雲裳氣道:“有什麼誤會?東西是從月娥的身上搜出來的,不是她還能是誰?”
左知琴就是得到了計劃出了點問題,月娥、紫鵑等人被人誣陷了,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現在聽到雲裳說東西竟然就是從月娥的身上搜出來的,這跟自己得到的訊息,幾乎是完全不一樣的,她頓時就露出了顯然的驚詫。
這一次的驚詫,看得出來,那是真的很詫異了,再沒有了先前故意做出來表情的虛偽。
就在左知琴不敢置信地看向月娥的時候,月娥跪著的方向正對向了左知琴,她冤枉地說道:“大小姐,聖物是奴婢在如蘭的房間發現的。奴婢發現的第一時間本來就要去找公主稟告的,但公主正因為不見了翡翠黃金對釵生氣,如蘭也是公主從皇宮帶出來的人,茲事體大,奴婢不敢擅作主張,就將聖物收起來,想要等此事了了,再找公主說明事情原委。從頭到尾,奴婢絕對不敢私心貪墨聖物啊。”
一邊叫著冤枉,月娥還一邊將整個事情的脈絡給左知琴說了一遍。
左知琴也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然後她看向月娥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瞬,透著一絲怪異。
今日的計劃,原本就是針對如蘭的,既然月娥在如蘭的房間發現了聖物,在左知琴看來,那基本上就沒翡翠黃金對釵什麼事情了——偷拿聖物這是多大的罪過,單這一條,就夠直接賜死如蘭十回都不止了,可月娥這丫頭到底是咋個想的?竟然將東西先收了起來,還打算私下裡再去找南宮鳳說明。
左知琴對月娥起了疑心,但她知道當下不是懷疑月娥的時候,不管月娥做了什麼,她都得先保住她再說。
“嫂子,月娥在母親跟前伺候多年,一直都是深得母親喜歡、倚重的,依妹妹對她的瞭解,她可沒有那麼膽子覬覦聖物。”左知琴就開始幫著月娥說話了。
聽到左知琴在幫自己了,月娥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趕緊再補充說道:“紫鵑也可以幫奴婢作證。”
“是的,”紫鵑趕緊說道,“月娥姐姐是因為不敢聲張才耽誤了下來,奴婢可以幫著作證的。”頓了一頓,紫鵑將先前那一套說法再度搬了出來,她做出了對天發誓的動作,“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
聽到這話,月娥也趕緊說道:“奴婢也可以對天發誓,奴婢說的都是真話,絕對不敢覬覦聖物。”
“嫂子,你看呢?”左知琴看向雲裳。
雲裳冷冷一笑:“本宮今天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雲裳這話,擺明了自己不相信月娥跟紫鵑。
左知琴微微蹙眉,“嫂子,妹妹覺得,若這聖物真是月娥偷竊的,她斷然不敢膽子大到放在自己的身上。”
“你這意思是我冤枉了她們不成?”雲裳反問左知琴。
“當然不是,”當前左知琴對南宮鳳的態度還是巴結討好為主,不像是後期,她已經敢動不動就擠兌南宮鳳了,“妹妹只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月娥從小在母親的跟前長大,受家風薰陶甚深,妹妹相信她。”頓了一頓,左知琴又補充了一句,“紫鵑算得上是跟妹妹一起長大的,妹妹也相信她的品行,她站出來為月娥作證,妹妹認為應該相信她們。”
雲裳總結:“所以你還是在懷疑本宮?”
“不是不是,”左知琴真的是服氣了雲裳這思維邏輯,趕緊解釋說道,“妹妹最相信的人,自然最先肯定是嫂子你。”
“可你卻一直在幫著月娥跟紫鵑說話。”雲裳這話,說得有些委屈。
“妹妹怎麼可能會幫她們?在妹妹的心中,嫂子肯定是第一位的。”左知琴先表明忠心,然後才說道,“妹妹只是覺得,月娥到底在母親跟前多年,母親對她一直都是信任有加的,若說她到了你這邊,卻開始覬覦嫂子你的東西,只怕母親那邊不好交代。”
區別於左知琴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改變對南宮鳳的態度,雲裳重生的這個時間點,劉氏對南宮鳳的態度,早從最開始的欣賞滿意,變成了些許的挑刺以及明確地表達她對她在某些方面的不滿意。
這種時候,左知琴突然提到了劉氏,表面上看是為了雲裳好,是在幫著雲裳考慮,但實際上,她就是在威脅雲裳,告訴雲裳,這是劉氏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想要覬覦你的東西,你要是真這樣想的話,那就是在汙衊劉氏。
左知琴的這些小心思小算計,在雲裳的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她直接說道:“妹妹,你不說還好,你這麼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了,月娥跟紫鵑都是母親安排過來的人,都是府裡的大丫鬟。現如今,竟然是這樣的德行,本宮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徹查一遍怡情軒,還有整個左府,也應該建議母親徹查一次。”
左知琴:“……”
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在這邊勸了半天,結果對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來。
想到這裡,她也不免露出了生氣之色,說道:“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娥都解釋得這麼清楚了,你非要堅持月娥行了偷竊之事,還要徹查我們整個府邸,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大哥的感受啊?”
這說話的語氣跟說話的內容,雲裳可是太耳熟了——原來那一世裡,到了後面,左知琴可不就是經常用這樣的說話方式,擠兌南宮鳳嗎?
而南宮鳳也是個不爭氣的,她竟然次次都能被對方拿捏得死死的。
“妹妹,你可知道這玉鐲是何來頭?”雲裳突然換了話題。
左知琴還沉浸在對雲裳不滿的情緒中,說話都帶了一點敷衍:“自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雲裳否定了左知琴的話,“你只知道這是父皇賞賜我的聖物,卻不知道這玉鐲真正的主人是誰。”
左知琴從雲裳的話裡聽出來了不太對勁的味道,她霎時將心中對雲裳的不滿情緒壓了下來,臉色慎重地問道:“這是?”
“是太后奶奶的。”雲裳給出了一個讓左知琴臉色大變的訊息出來,“這是先皇爺爺送給太后奶奶的定情之物,是父皇留在手裡的唯一念想。父皇知道太后奶奶喜歡我,在我生辰的時候,將這玉鐲賞賜給了我。每一年,父皇的生辰禮,我都總是會帶著玉鐲子去恭賀他,父皇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