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鵬原本是不知道雲裳口中所謂的“花樣”是啥意思的,但當他看到雲裳手裡的鞭子,再看到雲裳一腳踢翻了那個箱子裡面,滾出來的蠟燭、手銬等等東西,他的臉色頓時肉眼可見地白了下去。

雖然才是一個高中生,但作為一個已經沉浸此道足有兩年時間的老手,彭鵬霎時就明白了雲裳說的“花樣”指的是啥了。

“我、我沒有……”彭鵬想要辯解,儘管他自己自己的辯解是何等的蒼白無力,“……你誤會了,我沒有玩過,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作為施暴的一方,彭鵬自然是享受的、愉悅的,但現在的事態很明顯,他變成了被虐的一方,他哪裡還能有半點的期待?

而且,看到那些眼熟的道具,不可避免就想到了曾經使用過那些道具的場景,那些女人的慘叫聲、哀求聲,似乎此刻就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震動他的耳膜。

當時的他有多享受,現在的他就有多害怕。

“好了,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那我們開始吧。”口罩下面,雲裳微微一笑,手裡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再次打在了彭鵬的身上,換來對方尖銳的慘叫的同時,她收回鞭子的時候,非常有技巧地撕下了彭鵬身上的衣服。

等彭鵬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變成了條狀的時候,雲裳扔掉了手裡的鞭子,拿出了打火機跟蠟燭,笑著朝彭鵬走了過去。

……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候,尚家友跟四位保鏢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們聽著彭鵬的慘叫,聽著他從哀求卑微的態度,慢慢地開始咒罵雲裳,再到又開始哀求雲裳,然後再咒罵……一圈一圈地迴圈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到尚家友擔心會不會出事的時候,也不知道雲裳用了什麼辦法,彭鵬的聲音會在短時間之內,再度飆高。

如此迴圈之下後,他的聲音沙啞得就像是漏氣的風箱一樣。

靠近一個小時的最後五六分鐘,彭鵬的慘叫哀求饒命,變成了單一地哀求,他在求死,求雲裳殺了他。

最後的結束,是在一聲尚家友以為彭鵬再也叫不出來卻又突然爆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之中。

這一聲之後,雲裳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她拍了拍手,將手上沾染到的彭鵬的血跡揩在了黑色的運動服手袖上。然後她取下了口罩,對尚家友說道:“按照之前的計劃,送回去吧。”

尚家友點點頭,目光敬佩地送走了雲裳。

他被雲裳安排了負責彭鵬的事之後,也不可避免地知道了一些關於彭鵬的事蹟,看到那些受害的女生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位才十七歲的同學,竟然做下了這麼多惡劣變態的事。

對於雲裳要對彭鵬做的事,尚家友並不反對,他之所以在一開始提出讓雲裳考慮,只是覺得這些事,還是男生來做比較好。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雲裳做的好。

這個觀點,在他走進房間裡,看到了模樣悽慘到了差點讓他慘不忍睹的彭鵬時候,更加確信了。

從工廠除開,雲裳開啟了自己隨身帶過來的黑色運動包,她將沾染上了彭鵬血的鞋套、上衣外套脫了下來,加上臉上的口罩,一股腦地塞到了運動包裡,然後揹著包,回去了酒店。

再去洗澡之前,打人一頓,有些餓了的雲裳,再次叫了酒店服務,要了點夜宵來吃。

洗澡出來,她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那是她設定的警方查到副校長線索的預警聲音。

聽到那聲音,她會心一笑,看來睡一覺起來,明天等她回去學校,就能看到這位副校長被帶走的身影了。

說不定還能看到羅校長以及其他一些校董的難看臉色呢。

衝著這一點,雲裳決定早睡早起。

第二天一早,雲裳回到了學校。

她依舊沒有去上課,就在距離教務處不遠的地方等著。

果然沒有等太久,警車就出現在了學校的大門外面。

這會兒畢竟是上課時間,警車開進來的時候,沒有開警報,算是靜悄悄地開到了教務辦公大樓。

一共三輛警車,剛一停下車,就有警察從車上直奔下來,朝著教務處大門衝了進去。

憑著雲裳的耳力,她知道教務大樓那邊,那位副校長早就被校董還有羅校長他們,團團圍住了。

警察是在昨天晚上就發現了副校長這一條暗線,發現了,自然就申請了調令,開始調查他的相關賬戶、來往資訊。

他賬戶裡的那些資訊,雲裳也是用了一定的這樣手段,如果是進行普通的審查,可能還不一定能發現他賬戶裡的問題,但那些警察是發現了問題才搜查過來的,也就等於是說帶著已經知道的結果去查,掘地三尺之下,自然就能發現雲裳掩藏起來的那些關鍵資訊。

這麼一查,很快就查到了東力國際高中的頭上,也就很快查到了學校賬戶裡實際已經被盜取一空的資金。

雲裳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檢查了一下警方的進展,發現她藏的暗線,幾乎已經被全部挖了出來——唯一還保留的,便是她專門留給副校長跟盛白潔的兩個賬號:那是兩個人鉅額財產消失的地方,不管是盛白潔貸下的那麼多鉅款,還是副校長貪汙盜取的學校鉅額資金,全部都消失在了那兩個賬號裡。

這兩個賬號,其實是雲裳憑空捏造的兩個賬號,現實中,根本沒有這兩個賬號的存在,只是留下了線索,讓警方知道兩個人的錢都匯向了同一個地方,但這個地方是在哪裡,這個賬號到底是什麼,警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