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崇山做夢也沒想到,本以為多了一張王牌的他,反而因為褚子言的加入,整個一班的排位竟然破天荒地第一次輸給了二班。

成績出來的時候,當時正在召開教師大會,楊崇山忍了好久才忍下要把手裡的水杯砸向高登的衝動。

於是,原本為了他得優秀講師而特意修改成“班級成績為年級第一的帶班班主任”的這一項評選條件,只怕年底還得再次改變。

為了這事,校長還專門找了他,狠狠地罵了他一通。

從那開始,楊崇山就記恨上了褚子言。

“你的學生?”楊崇山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明顯是在維護雲裳的高登,不敢置信地問道,“我沒聽錯吧,你說他……”頓了一頓,楊崇山用手指了指藏在高登身後只露出了一小截身影的雲裳,“……他是你的學生?”

“楊老師不是一直想要把褚子言同學放到我班上來嗎?”高登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跟他倒是挺投緣的,剛我已經找了年級主任了,現在褚子言同學是我二班的學生了。”

“你、你真要他了?”楊崇山有些遲疑。

之前他找了他那麼多次,他都不鬆口,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積極了?

楊崇山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是不是高登在整他,先說褚子言是他班上的,等他放心安心了,又再說是騙他的。

高登也知道楊崇山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畢竟自己這前後陡然轉變的態度,也就是他自己知道原因還好,不知道的楊崇山肯定是莫名其妙的。

但他改變的原因,高登肯定是不會告訴楊崇山的。

當初,褚子言的成績,不過也就是偏上游一些,就能被他慌慌張張地搶到自己班上去,若是現在知道這個學生原來是個數學天才,只怕都能將人藏起來。

所以,自己態度改變的真實原因,高登是絕對不會告訴楊崇山的。

至於後面褚子言“暴露”了,那時候他已經是他二班的人了,板上釘釘,便是校長,也不能說搶人就搶人了。

能跟楊崇山在這個學校鬥了五年多,卻還是沒吃什麼虧,更沒被怎麼欺負到的高登,自然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家裡的關係不如楊崇山跟校長,但也不是楊崇山想要欺負就能欺負的。

關於楊崇山跟高登的關係,雲裳門清,所以也才會在一班教室門口,那樣用高登挑釁、刺激楊崇山若高登不能與楊崇山對抗的話,雲裳斷然也不會說那些話,畢竟對於幫助了自己的人,她沒必要恩將仇報。

當然,她這樣做也算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高登,惡果清算的時候,也會給與高登必要的補償。

“楊老師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年級主任那邊問看看。”說著,高登也不欲再多跟楊崇山廢話主要雲裳那一身看上去,也頗為悽慘,他就帶著他去找校醫檢查去了。

到了校醫室,雲裳不想惹麻煩,就只給校醫檢查了在流血的傷口,其他的,他都用自己的衣服捂住,不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其他傷。

學校的校醫本就是個半吊子,又懶又沒耐心,雲裳不讓檢查,他索性也就不檢查了,就按照雲裳說的,給他那流血的傷口上了上藥,就習慣隨口地叮囑了一句“少運動、多休息”,然後就坐到一邊看自己的電視去了,再不管雲裳。

在外等著的高登並不知道這個情況,見到雲裳出來後,就說要將他送回去。

雲裳只讓高登送自己到了校門口。

等高登離開後,雲裳沒有回家,而是拿著先前從萬盈那邊弄到的錢,去了鎮上賣藥的地方,分開幾個店,亂七八糟地買了一些藥,這才回了學校。

他自然沒去自己的學校,而是去了褚小宛的學校,藉口家中有事,將本應該還在上課的褚小宛給帶了出來。

帶著褚小宛,雲裳找了一家做吃食的店子,帶著她進去美美地、飽飽地吃了一頓。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也到了快放學的時間,雲裳叮囑了褚小宛一番,讓她不要將他們在外面吃好吃的事情說漏嘴之後,她就帶著她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雲裳讓褚小宛寫作業,而她自己則是開始按照以往的步驟,開始給萬盈等人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