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這是什麼意思?

褚子言居然在做試卷上的題!而且就在高登發愣的那幾秒,他居然唰唰幾筆就解開了應用題的第一道大題。

這個時間,一般的學生,都還在審題吧?

高登有些驚異,指責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

然後,他又再次見證了雲裳用了審題的時間,將第二道大題,順利解開。

驚異化為了震驚,高登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到了雲裳的同一方向。

他不信雲裳可以那麼快地解開這些大題,而且那筆下才寫了寥寥幾個步驟,連演算法都沒有,更不可能!

但是當他觸及到雲裳寫下的解題步驟的時候,又再次愣住了。

雲裳寫出來的解題步驟雖然少,但都是關鍵思路,也是打分的關鍵判斷點,其中第二道大題還涉及到了大數之間的相乘相除,就算換做是他,也得需要一定時間的核算,再把答案放進去,可雲裳,他剛剛看得非常清楚,他是直接就將答案寫了出來,沒有絲毫的停頓與猶豫。

當然,不排除那答案是錯的。

然而,等高登自己算了一遍後,他就知道雲裳沒錯,甚至連小數點後面的兩位數,也是分毫不差。

高登的臉色從震驚變成了慎重,再不管第三個大題是否正確,他的目光跟上了雲裳的速度,直接看雲裳解最後一道大題。

同樣的沒有絲毫遲疑,看了一遍題目之後,雲裳的筆就沒停下來過,也沒有草稿,他就這麼徑直地將那一道號稱“壓軸題”的大題解答了出來。

雲裳最後一筆落下,意識到什麼的高登,他的心突然蹦蹦地跳了起來。

而云裳,卻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用著不輸給解大題的速度,將證明題、填空題與選擇題一併做完,整個過程,動作行雲流水,似乎那些題就跟一加一等二那麼簡單。

可是高登知道,或許選擇填空這些沒有後面的大題難度高,但後面的大題好歹有計算過程在,前面的選擇填空,雲裳卻是直接勾選的答案,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此人心算出類拔萃,更說明了他絕對是個數學天才。

當然,作為一名數學老師,高登的邏輯也是嚴謹的。

所以他的心中也有一絲懷疑,他在懷疑雲裳早知道這套試卷,知道答案,在這裡騙自己的可能性。

於是,他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反手拿了兩套自己親自編寫但還沒列印出來的試卷給雲裳。

雲裳知道他的目的,照舊很快完成試卷上的題目,還幫著高登圈出了幾道題目中的不嚴謹之處。

這下,高登再無懷疑,看著雲裳的眼光完變了。

“高老師,我可以去你班上了嗎?”雲裳將最開始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如果說一開始雲裳這麼問,讓高登覺得不自量力的話,那麼,現在他再這麼一問,高登則是覺得這就是天才該有的驕傲。

點頭,高登握住了雲裳的手,發自內心地說道:“歡迎你,褚子言同學!”

作為一個數學老師,高登對數學的喜歡是可想而知的,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數學天才,就算雲裳門門功課零分,就算是要把他現在的班主任得罪得透透的,他也要把人弄到自己班上。

師生達成了一致目標,一個回去自己的教室,一個則去往年級主任辦公室。

遠遠地,五感靈敏的雲裳清楚地聽到校長辦公室裡那讓她分外噁心的聲音:“今天必須把褚子言給我弄走。都怪你,你說他成績好,我才同意放在我班上的。結果你看看上次月考的成績,竟然還讓高登那萬年老二超過我的排名了,獎金也被他拿走了。那個可惡的插班生,我真是一秒鐘都受不了看見他了。對了,他今天曠課沒來,乾脆趁機開除他算了……”

雲裳的唇邊勾起一絲冷笑,虛偽的人渣老師,楊崇山。

褚子言的成績其實一向是不錯的,但父母的去世給了他太大的打擊,又新換了學校,考試成績下滑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楊崇山,作為學生的班主任,不去體諒就算了,反而雪上加霜,僅一次沒考好,就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威脅放話,若是下一次考不好,就讓他滾出他的班上。

下一週就是學校規定的月考時間了,按照慣例,楊崇山先給班上的學生進行了模擬考。而此時,趙家那些人已經揭開了偽善的面目,開始苛待褚子言,成日挨打受罵,褚子言的成績再次一落千丈,這一次的模擬考的分數,可想而知。

分數才出來的週一,楊崇山就找到了褚子言,毫不留情地讓他想辦法滾去其他班,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褚子言哪裡能想到什麼辦法,拖了兩天就拖到了週三。

原來那一世裡,因為褚子言沒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楊崇山找了校長後,出氣一樣地當著班人的面將褚子言趕出了一班。

被班主任趕出教室的學生,這樣的八卦無異於是最好的談資,等大家再將“小偷”這個身按在褚子言的身上,他很快就在小鎮裡出名了。

什麼不尊重老師、什麼欺負同學、什麼偷東西,甚至考試作弊、打老師等等說法,有的沒的,越說越過分,都落在了褚子言的身上,讓他的名聲從谷底跌落到了泥潭中。

現在小偷的名聲,雲裳已經還給了趙大福,那麼曾經被流傳得完變了樣子的“趕出教室”戲碼,她也會好好地還給楊崇山,讓他這個名不符實了多年的“優秀教師”,好好地嘗一嘗褚子言曾經受到的屈辱。

而且,褚子言當年沒爬起來,他楊崇山這輩子也跟她滾到泥潭裡,永遠別想爬出來!

回到教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雲裳就朝教室外面走去。

好巧不巧的,楊崇山也剛好從外面走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