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買個鐲子的。

哎呦。

她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感覺就是缺個鐲子。

怎麼辦?柳氏捂著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喊著,都沒有聽到外面門響了。

陸嬌和靈兒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動靜,便只好爬進來自己把門開開,走到院子裡就聽到柳氏哀嚎的聲音。

陸嬌有些不解了,這柳氏是咋了?

病了?

想著加快腳步往裡走去,結果就看到柳氏和衣躺在炕上,頭上還捂著一塊有些破舊的白布。

“伯孃,你這是咋了?”陸嬌盯著柳氏問道。

“嬌嬌,你咋來了?那個,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你伯去地裡了。”

柳氏擔心陸嬌是來興師問罪的。

陸嬌笑了笑,然後上前摸了摸柳氏的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不燙。

“伯孃,我不是來問你這個的,這次去清水郡路途遠,路上都沒有休息好,伯孃休息天是應該的,只是伯孃,咱們可不能太招搖,這招搖容易招賊,所以您休息好了,還是得去地裡才成,畢竟咱們是靠地吃飯的,甭管什麼時候,這本事不能丟啊。”

“嗯,你說得對,我去,我這就去。”經過這次清水郡之行,柳氏看得出這陸嬌是個角兒。

一個不到十歲的丫頭能說會道,要不是她這次帶去的獵物根本賣不了那麼多錢,還能獨闖青樓那種地方救人,甚至還跟郡守的閨女成了姐妹認了郡守的老婆做乾孃。

她想起自己的兒子以後要是能在科舉上有所精進,說不定還得託陸嬌跟那個蘇家人好好地說說呢。

所以無論如何也得給陸嬌面子。

陸嬌見柳氏這般,很高興,不管怎麼說,柳氏至少是改變很大。

便從陸靈的手裡拿了布匹和鐲子放在了炕上。

“這是?”一看到布和鐲子,柳氏的眼睛都亮了。

“伯孃,這是我阿孃給伯孃挑的,這布和鐲子都是蘇家送的,蘇家許是知道咱們是鄉下來的,所以準備的布和首飾都是咱們能帶出去的,也不招搖,我挑了最好的給伯孃送來,伯孃看看喜歡嗎?”

柳氏聽陸嬌這麼說,哪兒還能不喜歡,伸出手摸了摸布料,她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麼好的,青低帶著小碎花,要是做成襖子肯定漂亮。

還有這鐲子,以前村裡王家的戴著一個光溜溜的鐲子就吹噓了好幾年,她這個上面還雕刻著花紋,不知道比王家媳婦那個好看多少。

“伯孃,你跟我們是本家,我們才送的,可是這件事別再往外說了,被人惦記上總不是好事。”

“我知道,你伯和阿寧都跟我說了,我曉得的。”柳氏趕緊道,把鐲子套在手上就開始比劃起來。

越看越覺得這鐲子好看,也不覺得頭疼了。

還親自送陸嬌和陸靈離開。

人一走,她就戴著鐲子扛著鋤頭去了地裡。

陸玉海和陸寧只說不許她出去招搖說這次賺了多少錢,可是又沒說不許戴著鐲子出去。

反正嘛,她不開口,就把鐲子亮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