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蔓的臉一黑,又好氣又好笑,“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你剛才就差點被車撞死,還敢說我像土撥鼠。”

“什麼被車撞?剛才有車要撞我嗎?”傅軒茫然地看看四周。

此時,他們已經遠離了馬路邊,當然不會有車在這個時候衝過來了。

夏以蔓張開嘴,一時無言以對,這個男人,枉有一身養眼的資本,卻明顯反應遲鈍,有點不在狀態。果然上天是公平的,這男人,似乎比她還糊塗。

“哎喲,我的乖軒兒,你沒事吧?”從林蔭道里衝過來的老夫人,一把握住了傅軒的手,焦急地問。

傅軒很無辜地搖頭,“我看到奶奶的車停在對面,我就想過去的。剛才那輛車,離我有零點零五毫米遠,不會撞到我的。”

夏以蔓驚訝地瞪大眼,上下地打量著傅軒。

原來,還是個傻子!

“謝謝你,小姑娘,要不是你,我的孫兒都被車撞到了……”老奶奶一把抓住夏以蔓的手,一臉的感激。

“奶奶,我不是她救的,那輛車差零點零五毫米才會撞到我,她不拉我,我也不會被車撞。”傅軒倨傲地揚起頭,看向夏以蔓的眼神,帶著不屑。

老奶奶都尷尬地笑,那年輕的女子,朝著夏以蔓伸出手,“我叫傅雙靈,他是我堂哥,他這裡……”傅雙靈指了指腦袋,“跟別人不一樣,他特別地聰明,很會算計。雖然他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們不願意他冒險,所以,剛才那樣危險的事情,我們是很害怕的,他卻

一點也沒有感覺。”

夏以蔓聽出傅雙靈委婉的意思,是指自己的堂哥腦袋有問題,因為是自己的親人,所以又不肯說他是傻子。

夏以蔓立即理解地笑。

“我哥叫傅軒,他雖然討厭你說救了他,但似乎很喜歡你。”傅雙靈看了看傅軒,笑道。

夏以蔓笑笑,已經沒有了讓傅軒借錢的心思,當下有些不耐煩起來,心裡掛念著醫院裡的家人,心思繁雜,但只能應付地笑,“呵呵,是嗎?他是因為家裡的土撥鼠,才喜歡我的吧?”

“小姑娘。”傅奶奶沒看到她的心不在焉,只是歡喜地握住她的手,“真的很謝謝你,小軒平時不愛外人接近他,難得他不排斥你,你又救了他,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夏以蔓平時並不愛多管閒事,但今天,卻是因為如同漂在海中的流浪者,看到一根稻草,也不管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就會歡喜地撲上去,所以才會有剛才的一幕。

她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勇氣,“我只是,剛巧,離他近,所以是本能行為,換了是我,要是我的旁邊站有人,而那人出手也剛好能救我,我想誰也不會故意不伸手的。”

“都說我不是她救的了。”傅軒很不耐煩地甩手,一臉的惱怒,暴躁地說道,“我才不要別人救。”

傅奶奶看向自家的孫子,一時無語,只得賠笑,“是,小軒並沒有被人救。”

夏以蔓尷尬地想掙脫傅奶奶的手,好離開這裡。

“奶奶,我能把她帶到車上嗎?她長得真的像我們家裡的土撥鼠,很可愛。”傅軒突然抓住了夏以蔓的小手,雙眼晶亮,希冀地看著傅奶奶。

三人同時石化,夏以蔓所有的傷心失落,所有繁雜心思,都消失了,瞬間氣得差點暴走。

要不要一直說她像他家的土撥鼠?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帶這麼侮辱人的。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才能帶到車上。”傅奶奶慈愛的眼神看著自家的孫子,微微地一笑。

傅軒想了想,很認真地點頭,“好吧,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長得很像土撥鼠。”

夏以蔓的臉色,變了變,立即用力地掙脫傅軒的手,傅軒立即不高興了,又伸手來抓住她的手,像一個孩子般,緊緊地攥住,“你不準跑,我不會弄痛你的。我沒有很用力。”

夏以蔓用力地掙了掙,沒掙開,立即向傅奶奶和傅雙靈求救。

“老奶奶,傅小姐,我家裡還有急事要回去處理,你們勸勸他,我要走了……”

“小姑娘,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傅奶奶立即點頭,“剛才多虧了你,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你,小軒他很執拗,你不如跟我們一起上車,也順便送你回去,回頭有時間,我們再請你好好地吃一頓飯。”

夏以蔓想到自己一夜未歸,一直沒有自己訊息的家人,怕是要急壞了,特別是自己的弟弟以洋,在面對家裡的變故,又是在醫院那種地方,負擔著所有一切,一定會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