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省交通廳廳長辦公室,電話一響,戴春生就接了起來。

“爸。”

“臻樺。”戴春生嚴肅的神情瞬間軟化了,“到懷溪縣了?路上還順利嗎?”

“嗯,剛到縣城,路上很順利。”戴臻樺說完才把剛剛自己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爸,那個人好像是媽的妹妹,模樣跟媽有三四分相像,她拉著我叫大姐,爸,我覺得她可能是想念媽的。”戴臻樺說了自己的感官。

戴春生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這事我知道了,你趁著在懷溪縣的時間也打聽看看,如果是真的,我再跟你媽說,她受了太多苦,我們不能讓她再受一絲一毫。”

“爸,我知道。”戴臻樺說道。

“就算要打聽你也別單獨行動,去懷溪縣公安局找一個叫樓聞健的警察,幫爸看看他,然後讓他幫忙。”戴春生說道。

“嗯,好的。”戴臻樺說完掛了電話。

戴臻樺只要想到自己媽媽這麼多年對孃家人的牴觸和恨意,但不可否認,談起妹妹的時候,她的神情是複雜的。

爸爸說過,當年媽媽已經準備逃離那個家,帶著妹妹一起,可也是妹妹親手端來的一碗紅糖水,讓她之後失去意識,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去往大山的驢車上了。

那時候是恨,可經過這麼多年,戴臻樺知道自己的媽媽還是想念這個妹妹的,畢竟那時候年紀小,可能是不知道糖水裡被下藥了。

戴臻樺跟戴老太太說的是一號到,本想給他們驚喜,但現在她迫切查清楚,打完電話就直奔懷溪縣公安局。

不過得知樓聞健請假了,戴臻樺有些失落。

“這位同志跟樓隊長是什麼關係?”

“樓隊長跟我爸爸是舊相識。”戴臻樺沒有多說。

“那你去縣政府後面的住宅區找吧,樓隊長住在那裡。”

戴臻樺道謝後直接去找地方了。

這廂易柔靜跟李紅英回了家,丁維和一下子就發現了李紅英的不對,易柔靜去放醬油的空檔跟丁維和說了在街上的事,丁維和聞言哀嘆了一聲。

“你大姨是你媽埋在心裡的一個結,不見到人是解不開的。”丁維和紅著眼睛說道,“你大姨當年感覺到家裡人打她主意之後,是想帶著你媽逃走的。”

“你媽那時候十三歲,雖然懂事了,但哪裡是她爸媽的對手,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騙她說不會把你大姨賣了的,還讓她端了一碗紅糖水過去,說父母和孩子之間沒有什麼仇,喝了這碗紅糖水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