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醒了嗎?”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小環便已經來到肖肅門前低聲詢問。

由於昨夜的交手,肖肅感覺到有些疲憊,所以昨夜睡得很沉,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萬護院已經傳回訊息,他已經把那兩兄妹截住,再有兩個時辰便可以押解回菁陵城。”

正揉著惺忪睡眼的肖肅,聞聽此言立馬來了精神。雙手一撐一個翻身精準的踩在鞋子之上,也顧不得提上鞋子,把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後將門開啟。小環拿著洗漱用具,又端來一盆清水。肖肅並未讓小環伺候他洗漱,他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大好青年,肖肅又不是癱瘓,洗臉都需要別人幫忙洗。

幾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飯。賈旭神色憔悴,面色有些發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球上佈滿了紅血絲。精神受創的確難以彌補,肖肅見賈旭狀態如此,便讓賈旭先去休息一下,卻遭到賈旭言辭堅定的拒絕。

因昨日肖肅已經和裁判所的最高官員審判司溝透過,所以萬護院押解回的兩人被關在裁判所的監牢中暫時關押。

肖肅一行人四人來到牢房之時,正巧撞見獄卒給押解而回的這對兄妹送些餐食。

獄卒見眾人趕來有些慌亂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趕緊讓開路低頭恭敬站在一旁,他知道這幾人是京城來的大人物。雖然獄卒的慌亂眼神只是一閃,但是肖肅是什麼妖孽?一眼便將之發現,心下有了主意卻也當做沒看見。

“把餐食給我們就行了,你去吧!”

肖肅神色平淡的吩咐獄卒,獄卒欲言又止無奈得只好兩餐食交給肖肅轉身離去。

肖肅在二瀟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後,二瀟領命離去,沒有人知道肖肅對二瀟說了什麼。二瀟走後剩餘的三人,來到關押兄妹二人的牢房之外。牢房內兄妹二人瑟縮的抱成一團,二人中的哥哥神色還算鎮定,而妹妹極為驚恐。

肖肅坐在獄卒事先準備好的太師椅上對兩兄妹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稟大人,小人叫江森這是我妹妹江雪。”江森強行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

“你們可認識,前兩天你們母親縱火行兇的賈府的姑爺?”

“回大人,小人並不認識。”

“哦?既然不認識那就是不知道內情了,那你兄妹二人為何連夜逃去奉穰國?而且騎著價值不菲的快馬,據我所知以你們的經濟情況還買不起這麼貴的馬。”

肖肅繼續詢問著二人。

“並非如同大人所想,我兄妹二人去奉穰國是因為母親犯案,我二人無依無靠準備去奉穰國投奔在那做生意的親戚,至於馬匹則是我父親生前好友所贈。”

“你可要想好了,說假話做假證被查到是要與罪犯同罪的,這麼大的案子夠你們死八十回的。”

聽到肖肅此言,牢中的江雪身體巨顫剛要開口,手卻被她哥哥江森一把牢牢的抓住,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二人畢竟年輕,雖然動作輕微卻全部被肖肅看在眼裡。

“看起來你們可能真的不知。”

肖肅看著兩人淡淡的說道,又命獄卒將兩人分開關押,任何人不得接近兩人後,肖肅三人出了大牢。

命令審判司從新開庭審理,審判司是裁判所最高官員,而裁判所與中國古代的府衙不同,裁判所專職案件審判,又具有類似公安的職權。按理說即便是肖肅一等貴族的身份也不能輕易插手裁判所的事,卻是肖肅給肖震山傳去訊息,肖震山又傳給了肖肅一道文書。肖震山所任的閒職正是京城裁判總所的閒職,因此以老國公的身份輕易的弄來一道文書,命令肖肅全權代表裁判總所審判此案,不得徇私枉法要公平公正。

當下審判司命令下去重新開庭審案。

肖肅坐在審判司的位置,代替審判司審案。

“將縱火犯人江氏帶上來!”

肖肅話音落下不久就有官差將江氏拖了上來,此時的江氏面色極其萎靡,這使得肖肅心下又有了疑惑,僅僅是幾天的關押不至於讓一個正常人面色萎靡成這樣。然後對著萬護院低聲耳語幾句,萬護院聽了肖肅吩咐轉身離去出了裁判所。

做完這個動作後肖肅一言不發,竟然就在這審判庭之上閉目養神起來,看的審判司一臉不解,卻也不敢詢問。

半晌過後萬護院竟然與二瀟同時回來,先後在肖肅耳旁耳語了幾句後,便站在一旁。

“將賈家姑爺楊翰帶上來。”

片刻後又有官差將賈家姑爺楊翰帶了上來。

“大人冤枉啊,賈家此事與我無關啊大人,我也是受害者啊,妻兒死於非命,這打擊同樣令小人生不如死。”說罷就在這審判庭上嚎哭起來。

心中已有定記的肖肅看都沒有看楊翰一眼,而是對著江氏說道:“犯婦江氏,我且問你你是否身患絕症?”

江氏艱難的搖了搖頭說道:“回大人的話,小人身體無恙。”

“哼哼——是嗎?將郎中費忠帶上來。”

江氏一聽肖肅此言,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又平靜下來,暗想僅憑此應該不會暴露。

“費郎中我且問你,江氏是否到你的醫館看過病?然後你診斷出她身患絕症。”

“回——回大人的話,的確如大人所言。十日之前,這江氏的確來過我的醫館,我診斷出她已經身患絕症,後來江氏給了我一些錢讓我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