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打了勝仗後,竟然在意她是否回都?

這件事,就連暗閣的人都覺得蹊蹺,所以在宮中多方打探。

遺憾的是,他們並無查到任何線索。

空廊沒說繼續說,話盡於此,想必溫瑾離也已發現其中蹊蹺之處。

太子此番帶兵出征,大敗西涼,俘獲戰俘無數,更是生擒西涼唯一的王子尉遲玦。

僅僅只是因為未將自己帶回,就被父皇禁足?

“是否聽到了父皇與溫君赫的談話?”

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溫瑾離心想。

“並沒有。”

“那日靖王似乎有所防備,支開了所有近身伺候的奴才,暗閣人也無法靠近。”

“那些奴才,是聽到殿內有摔碎的瓷器聲,直到靖王叫他們,才敢入內,沒有人知道靖王與太子說了什麼。”

“接下來,便直接將太子殿下禁足了。”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溫瑾離心中不免有些發慌。

靖王、太子,所有人都一反常態……

“公主,我們是否再找一些宮中老人,仔細打探一下戰事以來,靖王是否暗中有什麼計劃?”

空廊見溫瑾離眉頭緊鎖,面露難色,趕緊請示道。

“不必,目前並未有什麼大動靜,我們不宜打草驚蛇,以免他們更加防備。”

溫瑾離吩咐空廊,回宮之前,再多派一些人手,安插在隊伍中,已備不時之需。

入夜後,荒郊野嶺的客棧,更顯寂寥。

除了三皇子溫澤宇和她一行侍衛隨從,宿在客棧中,其他軍士看管著西涼戰俘,皆在客棧外安營紮寨。

尉遲玦則被安排在了客棧後院的柴房中,由一隊士兵嚴加看守。

柴房,長短不齊的木板,釘成了一扇形同虛設的房門。

窗外的月光,透過木板間的縫隙,灑進柴房內…

尉遲玦披著一件乾淨的玄色長袍,勉強抵禦深冬山野的寒氣。

月兒交代後,他已卸下腳鐐,僅被鐵鏈束縛雙手。

他依著柴堆,凌亂的黑髮雜亂地散在臉上,如炬的深眸饒有意味的盯著門口…

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