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宇越罵越不知收斂,尉遲玦最開始一直以為他看得人是自己。

畢竟這個方向除了他之外便只剩下了雀兒一人,他這瘋魔總歸不可能是對著一個恨透了的人。

直到他對視上了溫澤宇的目光,瞧見他那焦點落在的是......

過去種種串聯在了一處,尉遲玦想到了一種可能。

心狠狠一沉,他回身看向身後的雀兒。

“你到底是誰!”

面對他的質問,雀兒目光不閃不避。

最後,她的手緩緩落在了自己的髮髻。

她曾經與潛伏在西涼的暗樁定下過暗號,若是她拔下發髻上的簪子,那麼——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倏地,場內的亂箭就突然地射向了尉遲玦的侍衛。

西涼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一瞬死傷無數。

“是靖人!”

有反應過來侍衛正準備拔刀相迎,可還來不及有所動作,皆被身邊的侍衛砍到在地——

這些都是靖國的人!?

絲毫沒有準備的西涼人,在接下來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就成為了靖人案板上的魚肉。

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翻覆之間,場面已經調轉。

已然被射成篩子的溫澤宇被靖人從箭靶上救了下來,那些暴露了身份暗樁紛紛圍在雀兒身邊,一派以她馬首是瞻之態——

她一改以往那派姿態,站在這些鐵甲兵卒之間也淹沒不了她任何的風姿。

她雙手覆在身後,目光冷靜自持的看著上一刻還將她鉗制在手。

這會兒已被靖人拿下的尉遲玦身上。

“你輸了。”

她一字一頓,面容漠然。

尉遲玦到現在仍不敢相信自己心底的懷疑。

但事已至此,哪裡還有什麼不能串聯起來的前因後果!

這從開始就是一場局!

她不惜以自己為餌,將他一步步逼到這般田地!

她還能是誰,普天之下,能讓他潰不成軍的還能有誰!

尉遲玦死死的盯著雀兒,眼眶猩紅。

“溫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