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回來了。”

雀兒目無波瀾的看著他,良久緊抿著唇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殿下。”

她對他的稱呼生疏的很。

尉遲玦頓了頓,隨即恍然。

“你是不是在怪我當初在城牆上不救你?”

他搖頭,不顧雀兒的反抗將她攬到自己的懷裡。

“我別無選擇。”

“西涼為了這場戰役死傷無數,我不能對不起我身後的子民。”

所以就能她和腹中的孩子當賭注?

當然,雀兒到底是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

她素來知道進退,也明白自己和尉遲玦相處時的那個度,沒有再進一步。

她像是接受了尉遲玦的解釋,安份的靠在了他的懷裡沒有掙扎。

相比較於她的這一份沉默,尉遲玦顯然是開心的,他的手覆在雀兒高隆的小腹上。

“這段日子受苦了。”

“什麼時候的事?”

雀兒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

這個孩子絕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當初得知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她絕不是喜悅的。

如今正值亂世,他的出現註定不會太平。

而就在不久之前,他的爹還差點讓他死在投石機下。

尉遲玦顯然也能感覺到雀兒的心緒不高,到底沒有繼續詢問。

只是囑咐她接下來的時間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他來安排。

雀兒隨了他的意。

當真是過了幾天的舒坦日子。

兩個人很默契的都絕口不提那段雀兒被靖國監禁的日子。

尉遲玦也並不過問她落在溫君赫的手上都經歷了什麼。

或許是他不敢問,亦或是,他根本不在意。

這樣的結果在雀兒的意料之內,就像,他以前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身世。

更別提在意過她的過去亦或未來。

雀兒清晰的認識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有的只是現在。

戰況大抵是到了收尾的階段,尉遲玦整天忙得見不到人影。

雀兒便是獨自在他的寢殿修養,好在尉遲玦在牢獄之內找到了秋蘿。

並知曉她們兩人的感情不錯,將人送到了雀兒身邊,讓她多了個搭話的人。

日子倒也不算過得那麼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