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雀兒也沒有想到,當天夜裡尉遲玦會傳自己侍寢。

恭恭敬敬的去到了他的寢殿,雀兒看著坐在桌案後的尉遲玦。

“殿下可是要為了五公主討回公道?”

尉遲玦揚眉,“我怎可能因為她與你置氣?”

他說著朝雀兒招了招手。

“倒是你,這些天故意躲我是何意?”

雀兒也隨了他的心意,走到他身邊徑直坐進了他的懷裡。

“這不是怕擾了你和五公主的好事?”

大抵是因為白日裡甩了他尉遲玦一次臉,這種事當真是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晚的雀兒面上都多了幾分靈動之氣。

尉遲玦有些心動,沒忍住在她耳根落下一吻。

“她從來都不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可我聽說,五公主這幾日總與你置氣?”

尉遲玦聞言臉上的溫存一退。

“我的耐心總歸是有限的,若是她再耍性子,我必殺了她。”

雀兒牽了牽嘴,到底什麼話都沒有說——

要殺溫瑾離這話,她已算不過來從尉遲玦口中聽到過多少遍了。

這一晚,雀兒宿在了尉遲玦的寢殿。

相比於第一次的粗蠻,他溫柔了許多。

臨了時,雀兒知他分明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

但是等了半晌,他到底也只是搖了搖頭,將自己擁在懷裡睡了過去。

但雀兒沒有等很久,便知道了他話裡的欲言又止。

——他準備帶溫瑾離回西涼完婚。

雀兒從秋蘿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到底沒忍住輕嘲出聲。

他當真是為了一個溫瑾離,能放棄太多原則。

如今戰事緊張,但為了完成西涼的傳統,他不惜跋山涉水帶溫瑾離回去走完這場形式。

再看當初自己與他那場草率的納妾.......

雀兒失笑搖頭,只覺得諷刺非常。

但尉遲玦定下的事情素來沒人能勸說得了,他很快就敲定了回西涼的日子。

在臨行前,尉遲玦到底還是親口告訴了雀兒自己的決定。

他說道要與溫瑾離成親時,難掩的意氣風發。

“雀兒要乖,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