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為她服侍的人是他,因此可以免去折辱。

可雖說如此,她這條僥倖留下來的命,能拖到什麼時候,尤未可知。

正想著,雀兒聽到了腳步聲。

“坐在視窗作甚?”

尉遲玦站在一側,看著雀兒呆呆望著窗外,冷風不斷往屋裡侵襲。

他皺了皺眉,走到雀兒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又看了一道。

仍不知她剛剛出神看得是什麼。

雀兒搖頭,起身將窗戶關上。

“在等殿下回來。”

尉遲玦笑了笑。

“不必如此,平日若是無趣可去邊上書房打發時辰。”

“雀兒不識字。”

尉遲玦怔了怔。

“靖國還有不識字的女人?”

“只有有錢人家的小姐才可進書塾習字的。”

她站在一側,應的乖巧。

尉遲玦看著她,隨即搖了搖頭,上前牽過了她往一旁的書案走。

雀兒正不解他意圖,下一刻,他便把著自己的手,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她的名字。

不得不說,尉遲玦的字很好,筆筆鋒利一如他人。

雀兒正看著,冷不防聽到尉遲玦在自己耳邊開了口。

“溫瑾離——”

雀兒聞言心頭一跳,還來不及說話,尉遲玦又悠悠補道:“你可見過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搖頭。

“雀兒之前一直在下面伺候,見不到幾個貴人。”

尉遲玦似乎也沒有想過能從她身上找到什麼答案,他點了點頭,自顧說起了剩下的話。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字寫得極好,她什麼都極好。”

雀兒抿了抿唇。

“雀兒什麼都不會。”

“你有你的好。”

尉遲玦低頭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姑娘,牽了牽嘴角。

“雀兒很乖。”

雀兒怔了怔,“殿下的未婚妻......不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