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屁話,胡德頭領生死未卜,你居然不想為他報仇?虧得頭領平時對你還不錯。”瘦頭目怒道。

“急什麼急?我還沒說完呢?”胖頭目道:“你看看我們現在剩下的兄弟,不到六百了,我們一路追這三個中國兵,死在他們手上的兄弟都快一百來人,如今再去追搞不好還要死人!困獸猶鬥是最危險的。”

“你這是怕死!”

“我怕死?哪一次我不是衝在最前面。”胖頭目道:“我只是想不再讓兄弟們有犧牲,再說了現在就算抓住了,那三個中國兵,我們又能怎麼樣?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是啊。”一旁有人附和到。

“現在胡德頭領重傷,光這一件事,我們怎麼回去跟大頭領交代?大頭領能饒得了我們?”胖頭領又道:“所以就算抓到了三個中國兵也於事無補。”

“那就這麼便宜了他們,不給胡德頭領報仇了?”瘦頭目問道。

“我們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眾人面面相覷,議論起來。

他們現在確實為難了,胡德生死未卜,回到阿富汗,大頭領很可能繞不了他們,去抓夏侯等人,又要增加傷亡,可謂是兩頭都不討好。

“那你說怎麼辦吧?”瘦頭目道。

“依我看,阿富汗我們是回不去了,索性留下來,加入巴國反政府軍算了,反正在哪裡都是打仗。”

“是這麼個理啊?”他的話得到多數人的附和。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我看就先把胡德頭領帶回醫治再說。”瘦頭目見眾人如此也只得順水推舟了。

“胡德頭領交給我吧,讓我帶他去巴國反政府軍,醫治好了固然最好,如果醫治不好的話……”胖頭目說著話鋒一轉道:“胡德頭領昏迷了,我們一下子成了沒家的孩子,那麼現在願意跟著我留下來的兄弟,就跟著我一塊走吧,咱們投奔巴國反政府軍去。至於想~回到阿富汗的人,就跟著他走,我不強留你們。”

這個胖頭目還頗有威望,一下子有大半人跟著走了,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不到兩百人,大家都看著主張回去的瘦頭目。

沉默了一會,瘦頭目罵道:“TM的!我們也留下吧,回到阿富汗還不定有什麼好果子等著我們吃呢?”

兩個小時後,夏侯醒了,從兩位兄弟口裡得知了,月下死後所發生的一切,不由感慨萬千。

郝棟去修理那輛拋錨的皮卡去了,夏侯與董酌兩人把月下安葬。

高原上的萬年凍土堅硬如鐵,加上手頭沒有任何工具。

兩人沒得法,只好用大顆的石頭壘砌一個墓。

“我從沒有喜歡過你,跟你結婚都是形式所逼,但你卻為了我們而死,這叫我夏侯怎麼還你這份恩情。”看著月下的墳墓,夏侯不由哽咽,深深地鞠躬。

“月下姑娘。”董卓也鞠躬道:“我從不承認你是我嫂子,哪怕現在也是,但你卻為我們而死,這份恩,看來只能來生再報了。”

“來生再報這樣的話,就不要用來騙死人了,人死如燈滅,根本沒有什麼下輩子。”夏侯敬禮道:“我們兄弟幾個今生欠你月下一條命!卻永遠還不了你,有愧啊,希望你走好!安息吧!”

皮卡修好了,三人上了車,心情都不好。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

“當然回國了。”董酌。

“嗯,回家,我想家裡。”夏侯。

“好,走起!我們去找巴鐵兄弟,然後回國!上路了!”

郝棟一轟油門,皮卡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