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廖翔是人渣。”郝棟無奈的道:“但是證據呢?沒有證據證明他犯罪,我們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就讓他逍遙法外?”夏侯站起來,點點頭向替自己包紮的醫生表示謝意,道:“所以遇到這樣的人渣,最好的辦法就是像劉海一樣,見一個殺一個!”

“大哥,我知道你同情劉海的遭遇,我又何嘗不是。”郝棟道:“以我目前掌握的一些證據可以證明,劉海是被迫殺人,為女兒報仇的,害死他女兒劉穎的人正是廖翔,可是光我知道有什麼用,更多的證據呢?”

“劉穎都被廖翔毀屍滅跡火化了,哪裡來的證據?”

“是啊?而且當時參與事件的人除了廖翔他自己幾乎都被劉海殺了……”

“就算那些人還活著,也不會出賣廖翔,因為他們都是廖翔的保鏢!”夏侯沒等郝棟說完,轉身就走,“對於這樣的一群人渣,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全部殺光。”

“大哥,我是警察,凡事講證據的。”郝棟追了上去,指指夏侯染血的衣服道:“就穿這樣的衣服上街?不把行人嚇壞了?”

夏侯想想也是,就把那件迷彩服脫下,放到郝棟的手裡,“替我洗洗,記得寄給我,它對我有紀念意義。”

“紀念意義?”

“你大哥這幾年又混了一個沙漠雙狼的稱號,敵人給的。”夏侯說到沙漠雙狼這個名字的時候,才有了一絲笑意,但很快轉為黯然,因為沙漠雙狼之一的劉海,現在是個殺人犯。

“這麼說,比我們當年的冰原三雄稱號還牛13?”

“那是,冰原三雄是我們自己人送的綽號,而沙漠雙狼則是……”則是我和劉海打得敵人被打怕,敵人送的綽號,這句話夏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然後轉身走了。

“大哥,我們晚上喝酒吧。”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會說虛偽話。”夏侯頭都不回的揮揮手,道:“你現在有空陪我喝酒嗎?”

“呵呵。”郝棟尷尬一笑,然後神情肅然。

一邊是換命之交的大哥,一邊是自己身為刑警的職責。

看著遠去的大哥,郝棟的心情很是複雜,眉頭緊皺。

他拿起手上的衣服放到鼻子底下嗅嗅聞到,除了血腥味之外,還有濃烈的火藥味,頓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相比其餘人的激動,身為老刑警的他,多了一份謹慎和細心。

他剛才看到,大哥左肩膀上的槍傷,是子彈在極近的距離上打出的,因為大哥的左肩膀的傷口邊上,還殘留著火藥的殘渣。

現在他又設計將大哥的迷彩服拿到手裡一聞,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大哥,你還是這麼重情重義啊!你這麼做,讓我怎麼辦?劉海是你的兄弟,你更是我的大哥啊。”郝棟心裡暗道,不由握緊的拳頭。

當天晚上,劉海從公園突圍了,不傷一人的情況下跑了,同時他也沒有受傷,雖然武警們向他發射了上百發子彈。

第二天中午,有人發現廖翔死了,死狀極慘,全身的骨頭被人打斷,活活疼死的。

警察局的辦公室裡,郝棟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眼睛紅得好像要滴血,

這讓警花火炎很是心疼,不由問道:“隊長,你怎麼了?”

“我能怎麼了?我沒事!”郝棟大吼,這嚇得火炎一跳。

“抱歉,我失態。”郝棟明白自己發了無名火,趕緊道歉。

“沒事,其實……”火炎想說,其實你向我發火,我也感到很幸福,誰叫你平時好像不近女色,對我愛理不理的?

但這樣的話火炎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郝棟打斷,“去,召集所有的武警,我們要出警!”

片刻後,上百武警整裝待發,領頭的黃志高上尉問道:“郝隊長,我們這是要去抓捕劉海嗎?”

“不!”郝棟咬著牙道:“我們去抓捕夏侯。”

“夏侯?”

“就是那個班長!找到他就能找到劉海!”

“啊?”所有人不由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