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棟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我說大哥啊,以老大你的英明神武氣宇軒昂天縱之才,再加上你老爺子在部隊裡縱/橫交錯的關係網,你進了部隊都快十年了,就算混得再慘,,,也應該當上箇中尉少校什麼的了吧?可是怎麼到了現在,還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班長?”

“嗨,誰叫我經常扒女兵澡堂的窗戶,偷看女兵們洗澡被抓住了,從而捱了處分,所以一直沒能升職。”

郝棟不禁無力吐槽,這絕對是自己大哥啊!無恥兼無賴的本色真是一百年不動搖,郝棟完全相信他說的不是什麼玩笑話,自己的大哥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情,完全有可能幹得出來而且樂此不疲。

“想哪裡去了?”班長笑罵道:“你老大有那麼無恥嗎?剛才逗你玩的。”

“誰信啊?”郝棟呲之以鼻道:“想當年,有多少校花和班花被你偷看了,就連嫂子都不能倖免於難……”

“你丫的還好意思說,你嫂子他孃的也被你看了。”班長打斷他笑罵道:“說正事,我的身份是秘密,所以你最好誰也不要告訴他,知道嗎?”

“行。”郝棟說:“大哥啊,問你個事,你和李莉嫂子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我做夢都想喝到你們的喜酒了。”

“嗨,別提了。”班長嘆氣道:“還不是我經常扒女兵澡堂窗戶的事,也讓你嫂子知道了,所以……這婚禮一直沒有辦成,說還要繼續考驗考驗我。”

“好嘛!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郝棟再次無力吐糟,笑罵道:“不過啊大哥,你要抓緊點了,董酌那小子跟火舞醫生都結婚四年了,也還沒舉辦婚禮,還不是想等著你和嫂子一塊辦,而我也為了等你們,至今都還打著光棍呢?”

“兄弟,你們這是何苦呢?”班長聽到這黯然了。

“不!我們願意等著你,只是呢,就怕火舞醫生和我未來媳婦不願意一直等下去,畢竟女人的青春歲月比不得男人那麼長,男人四十還一朵花呢,而女人四十呢……”郝棟有點苦口婆心的道:“所以啊大哥,你早點把李莉嫂子這個山頭給我拿下吧,怎麼說你們也戀愛近十年了,結婚也快四年了,孩子都大了,就算是一塊廢鐵,也快練成鋼了吧,所以趕緊想辦法爬上嫂子的床才是正經事。”

“去你的,我不會辦正經事啊?”班長被他逗笑,只不過笑意中有那麼一絲苦澀,道:“好了,閒話少敘,辦正事要緊,我來時有點匆忙,什麼也沒有準備,需要從你們這裡借上一件武器。”

班長和郝棟走了回去,從一個武警戰士手中拿過九五式自動步槍,他拉開槍栓稍微檢查一下,連備用彈匣也沒有拿,就拎著自動步槍轉身走進公園。

郝棟追了上去,他脫下自己身上的防彈衣,並拿過武警戰士的頭盔,一起送到班長面前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但還是小心為上,以防萬一得好。”

“面對劉海這樣的對手,防彈衣與頭盔只是累贅,不但不能保護自己,反而會影響自己的移動速度,死得更快一些。”班長說著拍了拍郝棟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真的沒必要穿上防彈衣。”

“大哥。”郝棟急了不顧旁人聽到自己叫班長為大哥,“還是帶上吧,子彈不長眼啊。”

“不,子彈長眼睛的。”班長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樺樹道:“看見那顆樹了嗎?”

“看見了。”郝棟有點跟不上這位大哥的思維節奏,只好附和。

“看好了。”班長把九五式自動步槍調到單發,單手一抬。

啪的一聲,八十餘米外那棵樺樹的一條枝椏應聲而斷,這還沒完,那根枝椏剛剛與樹幹分離,班長又連發幾槍,將那條枝椏擊打成無數段。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讓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不已。

打固定靶不難,難的是打移動靶;打移動靶也不難,難的是打還在空中亂飛的目標。但這一切有人做到了,輕描淡寫的做到了,彷彿像是做遊戲一般輕輕鬆鬆的做到了。

“班長!請接受我的敬禮!”昨天被郝棟打昏過去的那個黃志高上尉跑過去鄭重的敬了一禮,他眼神裡盡是炙熱,用最尊敬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名軍人,那是對軍人肯定與崇拜。

班長還了一禮,溫和的說:“劉海的射擊實力不在我之下,如果你能刻苦訓練,掌握的這種射擊的技巧,在兩三年內你就算不能面對面跟劉海進行決鬥,但至少你再遇到這種對手,還有機會和他生死一搏。”

“我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差距了,難怪我們昨天被劉海打得那麼慘!”黃志高上尉重重的說:“也難怪班長您剛才會說防彈衣和頭盔只是累贅。”

班長點點頭道:“武器裝備雖然要有,但是並非不可或缺,軍人最大的戰鬥力是自己堅韌不拔的意志與健康的身體。打仗是要人去打的,勝負拼的也是敵我雙方的素質與意志,無論科技發展到何種地步,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是的!”黃志高上尉道:“也正因為這樣軍事實力強大的米國至今也不能完全控制住伊拉克一樣!”

“沒錯。”班長笑了轉身離去。

“敬禮!向班長大哥敬禮!”黃志高上尉嘶吼一聲帶著手下的武警戰士們齊颯颯敬禮,目送著班長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