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組長帶著哭腔說:“三人受傷,其中一人被炸斷了腿!我們正在回撤!”

二組組長已經哭了:“小周,小李犧牲了,另外還有兩人重傷!”

三組組長更是嚎啕大哭,他的一條腿被炸斷了,身體疼痛之餘更是心疼受傷和死去的戰友們,他忍著劇痛說:“我這裡有三人犧牲,兩人重傷,其中包括我,我的腿被炸斷了。”

四組的組長趙亮是個廣東人也是個暴脾氣,即使是隔著步話機都能感受到他發出的怒火:“我艹你老母的錢通!老子跟你沒完!”

五組和六組的也各自發了一通脾氣彙報情況,整個特警隊陣亡六人,重傷十二人其中包括一名組長,輕傷的二十餘人,也就是說特警隊現在傷亡近半。

“錢隊長!你就不怕兄弟們在你背後打黑槍麼?”聽到報告劉海心疼如刀絞,怒瞪著錢通跑進山裡,他要把兄弟們給帶出來。

錢通當然也怕被黑槍,但更擔心的是承擔責任,他原本只想著搶功,可功勞影子都沒見到,卻致使特警隊付出瞭如此大的傷亡,這個責任即使是老爸錢能再如何運作,也不能完全的欺上瞞下,減輕自己的罪責。

這把錢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心生一條毒計,他跳上了一架直升機,直飛烏市而去,要老爸幫著自己惡人先告狀,反說劉海臨戰抗命並胡亂指揮,把黑鍋全部或者大部分全丟給劉海背。

……

三個小時後,受傷與陣亡的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同時武警與公安還有醫院的有關人員也都全部到齊了。

不過大家都沒有進行營救工作,畢竟特警隊血的教訓還在眼前,誰敢輕易趟雷?

大家都等著省裡面派來,現在還沒有趕到的排爆專家,然後再做定奪。

排爆專家沒有到,消失了幾個小時的錢通卻又乘坐著飛機飛回來了,他這回可是自信滿滿,一下飛機就急吼吼的叫道:“劉海呢?他在哪?給我滾出來!”

“你找劉隊長做甚?”老早就想揍錢通,卻找不到人的四組組長趙亮紅著眼睛說:“你他孃的,還有臉回來!”

一見面就撕破了臉,錢通也不要臉了,道:“趙亮你丫的跟誰說話呢?老子是你的隊長!”

“我呸!”趙亮直接一口濃痰吐到他面前。

“趙亮!信不信老子讓你下崗滾蛋!”錢通大怒,掏出一張蓋了好多個章的檔案,叫道:“看見沒有!劉海就是因為臨戰退縮蔑視上級並且越權指揮,造成嚴重的傷亡,已經被組織就地免職了!”

“這是顛倒黑白!你他孃的太不要臉了吧!”趙亮大吼道:“錢通!你別以為有個老爸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誣陷好人!這個天還是GCD的天!不是你家的!”

“在這個大西北,天就是我錢家的!”吵到這種地步,錢通早就不要臉了,“你趙亮再敢罵我一句,老子就讓你陪劉海一起滾蛋!”

“你……”趙亮暴怒,但又忍住了,他家雖然在經濟較發達的沿海,但家裡並不富裕,相反很是窮苦;父母常年臥病在床,妻子為了照顧他們不得不下崗,可以說全家的收入都盼著趙亮每個月的那點薪水過活,如果真的脫掉軍裝走人,家裡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趙亮只能把一口惡氣狠狠地嚥了回去,哪怕肚子就要被憋爆了。

錢通不由冷笑,開始四處找劉海,準備奚落一番。

可劉海現在不在碭山村,而是一個人跑進了碭山,他想靠著自己的排雷經驗,在密佈的雷陣中,開出一條路,為兄弟們開出一條坦途。

可是胡德佈設的地雷陣很是密集和高超,排雷經驗有限的劉海也只能排了幾顆雷,不得已只好悻悻地下山。

人還沒喘好氣,錢通就把紅標頭檔案遞到他眼前:“劉海,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副隊長,甚至連特警隊的一員都不是了,所以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吧。”

劉海得罪過無數人,無數的小人,但從沒見過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這氣得他就要打人了。

呼呼呼~

一架軍用直升機飛到劉海等人的頭頂開始懸停,一條傘繩從上面飛下,看來有人要進行機降。

飛機裡一共才兩人,駕駛飛機的龍雲天跟全副武裝的夏侯說:“小子,這是你在雛狼基地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下去排爆並且把人質安全的救出來,如果完成了,那麼你就畢業了,正式成為兇狼部隊的一名新兵。”

“如果完不成呢?”背上戰術揹包的夏侯問道。

“你運氣不好,被地雷炸死了,算你活該!沒被炸死卻完不成任務,那麼你想死哪裡就選哪裡去死吧。”龍雲天說:“不過呢?我相信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是不會讓我這個教官失望的。”

“是!教官!絕不讓你失望!”夏侯說著就跳了飛機,而龍雲天則把飛機開走了,很快消失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