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受寵若驚。像個孩子似的。伸伸胳膊甩甩腿。甚至還跳了幾下。激動的說:“爸。謝謝您來看我。我太高興了。”

“看來真的完全恢復了。好啊。”夏淵笑了。然後又臉色一沉。在夏侯的耳邊以命令的口吻追問道:“臭小子。你的左眼壓根就沒毛病是吧。”

夏侯心裡一驚。暗道:欺騙了老頭子十幾年的秘密。要保不住了。

他不敢再說謊。愧疚的說:“對不起。我……”

“沒事。”豈料夏侯根本不在意。反而笑道:“騙得好。沒想到居然騙過了我。騙得好啊。”

夏侯以為老爸在說反話。嚇得要哭了:“爸。。我……”

“我說了。你騙得好。”夏淵真的沒有生氣。笑著說:“當年我讓你去兇……”

兇狼部隊屬於高階機密。夏淵立刻改口。說:“去那個地方歷練。到今天看來。也許是個錯誤。因為今天的你。更加成熟了。也更加合適了。”

“啊。”夏侯一時間不明白老爸說什麼。

這時劉毅走過來。說:“夏侯。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劉毅。”

“劉毅。”夏侯還真記不起這個劉毅了。因為當年的他才七歲。都把在雛狼基地遇到李莉的事情。忘個一乾二淨。這個劉毅他哪裡記得住。“抱歉。我真想不起來哪裡見過你了。”

“沒關係。那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去體檢的事情。”

“當然。”夏侯想都不想就說。。因為從故意說謊左眼視力不好之後。他與爸爸夏淵的父子情。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疏遠的。

“那就好。”劉毅說:“今天我就是應你老爸的申請。來對你進行重新體檢的。當然了。你可以拒接。”

聽到這話。夏侯心裡翻江倒海。委屈的看著父親。

原來父親還是那個冷漠。冷落自己的爸爸。之所以來看自己。不是關心。而是自己又有利用價值了。

“你可以放棄。”夏淵好像看穿他的心思。不過不解釋。反而是激將。“當一個臨陣退縮的懦夫。讓你的老爸一輩子看不起你。”

“好。我答應。”夏侯最恨別人輕視自己。也最在乎父親看對自己看法。他想找回父親對他的愛。

“這才像我兒子。”。眼神裡光芒大盛。至於代表著什麼。除了他自己夏侯都不清楚。

……

“那好。體檢立刻開始。”劉毅看看手錶。走到穿著白大褂的火舞面前。直接命令說:“去準備急救箱。跟我一塊走。”

“憑什麼。”劉毅今天沒穿軍裝。更沒有亮明身份。火舞當然要問。

“就憑這個。”劉毅掏出一紙證明。上面有馬海司令的簽名。“看到了吧。現在整個東海艦隊。除了艦船與岸基導彈和馬海司令本人之外。任何人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其中就包括你。”

“你牛。”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劉毅還不知道大了多少級。火舞只能悻悻的去準備東西了。

“我到駐地門口等你們。”劉毅走了。

“小子。。”夏淵也走了。而且還是那種頭都不回的走了。只不過夏侯沒有看見。夏淵的臉頰上在轉身離去的一剎那。淌下了兩行熱淚。那是一個父親對於兒子。另類表達愛的淚水。

……

沒看見這一些的夏侯感覺很委屈很難過。很想找個人抱抱。可環顧左右不知道該抱誰。

好像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蕾絲邇抱住了他。開玩笑似的說:“借我的肩膀。給你靠靠吧。”

“謝謝。”這一刻夏侯熱淚盈眶。蕾絲邇給他的感動;同時這一刻他悲憤滿腔。父親給他的委屈。

“想哭就哭吧。男人有時候哭。沒什麼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