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侯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給李莉深深的震撼。

他說:“好了。我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如果你依然堅持分手。想走的話。我送你。現在天晚了。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出去。不安全。”

說完。夏侯哭了。真的哭了。一向只流血。不流淚的他哭了。

畢竟這是一段長達五六年的愛情。要結束了。當然會難過。

他在乎自己。這個念頭從李莉冒起來。就再也不可抑制的擴張。

一會兒。夏侯把眼淚擠回去。抬起頭來跟李莉四目相對。說:“如果你現在就要離開。我送你走。不過我相信。我的莉莉是一定會理解我的。”

我的莉莉是一定會理解我的。

這句話。在鐵證如山的出/軌證據面前。應該顯得是多麼蒼白無力。

可是夏侯卻用著。誠懇的表情、專注而嚴肅的態度與露/骨的表白。硬是靠著直白與激烈的語言和顛倒黑白般的所謂證據。在一片絕境般的重圍裡。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也打動了李莉的心。更擊潰了要分手的決心。

兩行熱淚從李莉的臉頰上再次花落。不過這回包含的涵義。不是憤怒和失望。而是帶著一絲委屈與感動。

委屈的是。。明明知道夏侯說的話。是在避重就輕。而自己還能原諒他。

感動的是。終於知道夏侯的心。是在乎自己的。

“好了。別哭了。我會心疼的。”夏侯趁機抱住她。臉上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終於搞定了。

“你這個壞蛋。居然惹得我哭了。”李莉打他一拳。如似撒嬌。

就這樣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

“無恥啊。無恥。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大哥這樣無恥的。”在病房外面。根本沒有跑遠。正在偷聽的郝棟感嘆道:“居然把黑的說成了白的。死的都說成了活。好厲害啊。佩服。”

“不然。他憑什麼是我們的大哥。”同樣在偷聽的董酌也感嘆道:“如果他的無恥。我們學到哪怕只是一成。也用不著沒人理了。”

“誰說不是啊。害得我都被那些女護士罵流/氓了。現在見到我跟見著瘟神似的。撒腿就跑啊。”郝棟說著差點兒痛哭流涕。

說著兩人低下頭去。猶如鬥敗了的公雞。回到自己的病房。暗自神傷去了。

兩人一走。被兩尊門神似的傢伙守在門口。不好過來的火舞醫生。就走了過去。

聽聽動靜。沒聽到任何聲音。不由有些失望。

這有違她的初衷啊。火舞原本想著。李莉與夏侯會鬧誤會。可現在卻沒動靜。什麼情況啊這是。

……

病房裡。夏侯兩人擁抱了很久。久到李莉都感覺雙腳有些發麻了。不由說:“你要抱我到什麼時候。”

“天荒地老外加海枯石爛。”

“就知道嘴巴甜。”李莉推開他。有看見病床上散落的那些杜蕾斯。不由又有些火起。“你這傢伙。這些東西別人送給你暗示著什麼不知道嗎。”

“知道。不過人家放下就走。我能怎麼辦。”

“你不會扔了它。”李莉搶白道:“我看你是對她有哪個意思。不然也不會留下來了。”

夏侯很頭疼。因為越解釋越黑。索性他不解釋了。

“看。被我說中了吧。果然你想跟她準備做什麼。”

“沒有。”夏侯出聲了。同時想起郝棟的話。吃到嘴裡的才是自己的。所以他壞笑道:“其實我是想和你做。消滅掉這些東西。”

“啊。”李莉吃驚的看著他。猛的瞪大了雙眼。

因為夏侯大踏步走過來。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