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深淵號,幹/擾器已經發射完了,而魚雷艙裡的大胖小胖兩人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裝填魚雷,不過魚雷畢竟不是子彈,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要完成重新裝填根本來不及。

任何防禦手段都沒了,那麼只能把生死交給命運。

“兄弟們,我們可能就要死了,我想問一下,我這個艇長合格嗎?”在這最後的時刻,張波突然這樣問道。

“是!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艇長與大哥!”一干艇員嘶吼著帶著哭腔回道。

“兩位兄弟,我曾經跟你們發過誓,有姑娘先讓給你們,有子彈給你們擋著,現在我也問一下我的兄弟,我這個做大哥的做到了嗎?”很快就要死了,夏侯也問兩位兄弟郝棟與董酌到。

“大哥你做了!你在克什米爾!滾雷場、炸坦克的時候!就已經做到了!”兩人大吼,抱住夏侯吼道:“大哥!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仍舊做你的兄弟!”

“能認識兩位兄弟!人生之大幸啊!好兄弟!哈哈哈……”夏侯突然在這個時候大笑起來,吼道:“兄弟們!哥三個上路了!”

“誓死跟隨大哥!下輩子還做兄弟!走起!殺呀~~”郝棟董酌兩人齊聲嘶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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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反潛魚雷以100節的高速,向深淵號撲去。

不過魚雷畢竟不是人,沒有人那麼智慧,只會按照著積體電路的資料計算,唯一的命令就是擊中敵艦,至於擊中什麼地方,魚雷不會選擇,也不能選擇,只要擊中就可以了。

所以這枚魚雷擊中了深淵號,不算最致命的地方——艦橋。

潛艇的艦橋不同於水面艦艇的艦橋,最大的區別就是潛艇的艦橋裡面沒有人,而是各種裝置,如潛望鏡、通氣管和通訊天線等等。

同時艦橋有兩層隔艙的艙門,一個在艦橋的頂部,一個與艇身連線,只要艇身連線的這個艙門不破,就不會大量進水。

被魚雷擊中艦橋,對於整艘潛艇來說,是最好的結果,當然這個所謂的“好結果”只是理論上的。

轟!!!

潛艇裡面的人,只覺得五臟翻騰,不少人直介面鼻噴血,接著燈管一滅,陷入黑暗。

各種電路短路的火花四濺,接著安靜了。

即使有人還活著,也被震暈了過去。

時間好像才過去一秒或者過了一分鐘,亦或者過去了一輩子。

在伸手不見五指,猶如地獄般黑暗的暗黑裡,不知道是誰,不自信的自言自語道:“我還活著嗎?”

當他確認自己還活著之後,又帶著些許劫後餘生的興奮與害怕,害怕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活著,身邊沒有一個同伴的孤獨恐懼感,帶著一點兒哭腔弱弱地問道:“還有人活著嗎?老趙?艇長?活著的都喘口氣啊!”

“這裡還有喘氣的。”這是夏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摸兩位兄弟,然後推醒他們。

“這就是地獄嗎?好黑啊。”這是郝棟醒來的第一句話,接著這傢伙又罵道:“他媽的!死了也覺得疼嗎?我的腰啊!”

“覺得疼,就證明你還沒死。”董酌一貫的睿智。

“你丫的!老子沒死也被你踩死了!”這時傳來張波的聲音,他罵道:“你個混小子!還不把腳拿開!踩著我手了!”

活著的人陸陸續續的醒來,很快發現除了黑暗,還感覺潛艇在進水。

面對這樣嚴峻的情況,在黑暗中張波命令道:“九艙小周!彙報受損情況!恢復電力。”

電瓶與氧氣交換艙的小周,鼻青臉腫的爬起來,摸了半天才找到手電。

開啟手電檢查了一下艙室後,彙報道:“艇長,艙室在漏水,都把下面的兩組電瓶給淹沒了,估計不能用,而上面的兩組,有不少電瓶被震碎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可以用!”

如果失去了唯一的電力,什麼都完了,沒有電就意味著沒有光,看都看不見,什麼都幹不成。

張波臉色一暗,道:“去幾個人!幫小周搶修電力!要快!”

命令就是一切,危機就是動力。

呼呼幾個人跑去九艙維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