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的邊上停著一輛軍車,一位肩膀上扛著少將肩章年紀跟夏侯的爸爸夏淵一般大的老人,被劉隊攙扶著,他就是這個軍的軍長劉均。

“您老感冒剛剛好,這點小事交給我們就行,就不用親自來了吧。”

“我必須來,因為那是老班長的兒子,我得來看看他會不會嚇尿了。”劉軍長笑著說:“劉思啊,過會知道怎麼做了?”

“放心吧,我早就記住了。”劉思也就被夏侯打昏下過瀉藥的劉隊,走上前呵道:“把他們幾個押上來!”

夏侯等人被押到劉軍長的面前,三人抓耳撓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無所謂,死誰都怕,但與其在人前哭哭啼啼的,被人看不起,還不如索性做回滾刀肉,反正求饒也不會減少懲罰。

“像什麼樣子!見到首長不知道敬禮嗎?怎麼當的兵?”劉隊見三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吼道。

“反正都要死了,不敬禮好像也沒什麼吧?”夏侯一臉不以為意。

“你……”

“算了。”劉軍長打斷真要發火的劉隊,道:“他忘了自己還是個軍人,身上還穿著軍裝,不敬禮也罷。”

夏侯一聽,頓時臉似火燒,趕緊敬禮:“首長好!”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劉軍長問道:“你就是夏侯?”

“是首長,我就是夏侯!”

“多精神的一個小夥子,真像你爸爸年輕的時候。”

“我爸爸?您是……”

“我想你爸爸應該提起過我,我叫劉鈞。”

“劉叔叔好!常常聽爸爸說起過您。”

“我很好,但你不好。”劉軍長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我們錯在不該劫機,私自飛。”

“還有呢?”

“沒了。”

“沒了?”劉軍長道:“怎麼沒了?”

“真沒了。”夏侯道:“撞擊的事情,我們沒錯,敵人都欺負到我們家裡來了,如果不聞不問視而不見,那才是身為軍人的恥辱!”

“這麼說你對於撞毀飛機的事情,覺得自己沒有錯了?”

“沒有錯!再來一次,我還敢撞!撞得他們不敢胡亂飛到我國,要讓他們知道敢私自進來,就必須付出代價!要打得他們見我們就怕,就退縮!”夏侯大聲的說道。

“好好好。”劉軍長一連道出三個好字,滿是欣慰的說:“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像個軍人,不過,夏侯啊。這一碼歸一碼啊,你們劫機在先,闖這個禍,知道有多大嗎?”

“夠得上槍斃的。”

“嗯。”劉軍長點點頭,走向前為夏侯整整軍裝,夏侯怪異的看著他,手不由握拳,他身後的郝棟看在眼裡,差點走上來,但又看到夏侯鬆開了拳頭,不由鬆了口氣,暗道:好險啊。

“後悔嗎?”劉軍長替他整完領章問道。

“不後悔!再來一次我也還撞!敵人敢進來!我就敢撞!”

“好好好。”劉軍長拍著他的肩膀說:“知道你為什麼來這嗎?”

“是槍斃嗎?”

劉軍長點點頭道:“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夏侯想了想說:“請您跟我爸爸說,他兒子沒有給他丟臉,只是不能盡孝了!”

“還有呢?”

夏侯的心裡浮現出李莉的身影,但嘴上卻說:“沒了!”

“不對吧?”劉軍長示意一旁的劉隊開啟車門笑道:“我可知道你還有一個女朋友呢?不想跟她說說些什麼嗎?”

“不必了。”夏侯剛剛說完,就瞪大眼睛,因為軍車的後座上躺著好像昏迷過去的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