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單身男人在結婚之前,都有婚姻恐懼症,趙昆也不例外。

即使知道王雅不會干涉自己,甚至會順從自己,但依舊不妨礙他恐婚。

而範喜良這種已婚男人的經歷,讓他找到了些許共鳴,所以兩人很快成了忘年交。

這日, 兩人穿戴整齊,來到典客府,準備見一見烏鮮卑的使者。

可他們剛到典客府大廳,就感覺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上次談判就說了,我們要四成地盤,你們可以問問李信將軍, 是不是這麼約定的?”

“李信將軍那邊還沒有回信, 我們無法做主。”

“無法做主,那就讓我們拜見你們大秦始皇帝,我們跟他談。”

“陛下沒說召見你們,我們不能帶你們去見陛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叫我們來幹嘛?”

聽到大廳內吵吵嚷嚷,趙昆和範喜良對視一眼,後者輕咳一聲,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幾名典客府官吏看到趙昆,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上前,朝他行禮:“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

趙昆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徑直走向主位。

期間,看也沒看那些鮮卑使者。

為首那名鮮卑使者打量了趙昆一眼,皺眉道:“你就是那個秦國太子?”

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異域腔調,聽在趙昆耳中,有種賣羊肉串的感覺。

心中笑了笑,趙昆卻沒有理他, 轉頭朝典客府官吏道:“一杯竹葉青,兩盤乾果,綠豆糕。”

“諾。”

典客府的官員應諾一聲,不到片刻,就有僕人端上香茶,甜點。

那胡人見狀,更加生氣了,直接向前幾步,按住佩刀說:“我是鮮卑的使者,上次談判,你們太無禮了,我要見你們大秦的始皇帝,為什麼還讓一個太子來?”

“難道你們秦國由太子說了算?”

聽到這話,廳內的典客府官吏臉色劇變,紛紛望向趙昆。

趙昆依舊默然不語,靜靜地品茶。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那胡人更惱怒了。

範喜良忽然站了出來,客套的行了個禮:“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你又是誰?”

“大秦朝的郎官。”

“郎官?你是大秦始皇帝身邊的人?”

那胡人打量了一眼範喜良,朝他催促道:“快帶我們去見大秦始皇帝,我們要拜見他, 說重要的事。”

範喜良心中翻了個白眼, 嘴上卻淡漠的道:“要見陛下, 恐怕不行。”

“這是為何?”

“得走流程。”

範喜良看了眼趙昆,然後對鮮卑使者道:“你們要先拜見我們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談完了,確定你們可以拜見陛下,你們才能去,否則你們見不到陛下。”

聽到這話,鮮卑使者愣了愣,轉頭看向趙昆:“你與那秦王,誰的權力更大?”

“......”

趙昆閉目養神,還是不搭理他。

那鮮卑使者勃然大怒:“你為什麼還不說話!?”

“鮮卑使者,這裡是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