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知,但來人不少,目前已經殺破城外營寨,正朝陰密縣城進攻!”

“他孃的,老子還沒開打,倒被人先打了!”

鍾離昧暴跳如雷,拔出佩劍,大喝道:“來人,傳我將令, 全軍出城迎敵!”

欒布聞言, 嚇了一跳, 連忙阻止道:“鍾將軍不可!”

“嗯?”

鍾離昧皺眉:“為何不可?”

“稟將軍,目前敵我勢力不明, 貿然出城,恐中敵人誘敵之計!”

“什麼敵我勢力不明,別人都打上門來了,你卻龜縮在城中,豈是大丈夫所為?”

欒布苦笑一聲,反問道:“將軍,您前腳剛至陰密,敵人後腳便攻城,這其中大有蹊蹺,若敵軍勢力遠勝吾等,何必趁夜攻城?”

“這.....”

鍾離昧略微思忖,好像覺得有點道理,便撓頭追問:“那依欒將軍之策,該如何應對?”

“末將以為.....”

欒布想了想,道:“先固守陰密縣城,靜觀其變,反正城外的營寨也是虛營,並沒多少兵馬!”

“既然如此,那就依欒將軍之策,固守縣城!”

鍾離昧說著,再次朝眾將下令:“傳我將令,不許任何人出城,違令者斬!”

“諾!”

眾將應諾一聲,齊齊退出了房間。

很快,鍾離昧與欒布便站上了陰密城頭,朝遠處張望。

只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了激烈的廝殺聲,其中還伴隨著陣陣怒吼與人臨死前的慘叫。

“是子魚那隊人!”

欒布心中大驚。

當鍾離昧定下暫歇時日的命令後,欒布便讓子魚帶人摸清隴縣的情況,準備潛入隴縣,隨時裡應外合,可不知怎麼的,子魚竟帶人回來了,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回來。

莫非隴縣有變?

來犯的這群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欒布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鐘離昧突然開口:“子魚正朝城門方向趕來,快開啟城門!”

“不可!”

欒布搖頭道:“現在依舊敵我不明,不能貿然開啟城門!”

“什麼敵我不明,子魚是自己人!”鍾離昧瞪大眼睛道。

“末將知道子魚是自己人,但子魚後面有追兵,萬一被追兵趁勢攻入城中,該如何是好?”

“區區賊兵,難道某還怕了不成?”

眼見欒布畏畏縮縮,鍾離昧頓時有些不樂意。

雖然欒布是陰密守將,但鍾離昧的級別明顯比他高,所以掙扎了片刻,他又折中的道:“將軍別急,且等子魚靠近些,咱們問明情況再說,如何?”

“哼!”

鍾離昧不滿的哼了一聲,旋即擺手道:“就再依你之言!”

“將軍明察!”

欒布拱手一禮,然後重新抬頭張望。

很快,子魚帶著一隊人馬來到城門外,朝城頭吶喊:“鍾離昧將軍,欒布將軍,速開城門,末將有緊急軍情稟報!”

“聽到沒,有緊急軍情,快快開啟城門!”鍾離昧聞言,急忙朝欒布催促。

欒布不慌不忙的看了子魚一眼,然後又抬頭望向鍾離昧:“鍾將軍,目下不過百步,以你我的耳力,足可以聽清楚,不妨在這裡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