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管整個西巴爾城。

到那個時候,西巴爾就可以亮出自己積蓄許久的海軍力量,幫助羅馬痛打迦太基這隻落水狗。

只要在戰場上撈到一些戰功,安巴幹有信心讓西巴爾城真正成為自己的領地。

他從十幾歲開始,到如今年近三十歲,一直都在謀劃這件事情。

十多年的努力,揹負了各種罵名,眼看著計劃一步步完善,走向成功。

結果,在最關鍵的時刻,被沙克託這個蠢貨狠狠坑了一把。

說起來,自己才是最該哭的那個吧?

沙克託這頭蠢豬,憑什麼哭?!

安巴幹一邊跑,一邊看著沙克託那副豬頭模樣,越想越生氣。

此刻,他恨不得掏出匕首,活活捅死這個廢物。

但內心之中僅存的那點理智又告訴他,自己還不能這麼做。

不管沙克託有多麼愚蠢,他畢竟是西巴爾城的城主。

這個城主的身份,對於接下來的流亡有很大的作用。

安巴乾和沙克託不一樣,昨天被放出來後,他就隱隱有不妙的預感。

今天看到大秦的海軍兵指西巴爾城,安巴幹就什麼都明白了。

沙克託這個蠢貨,分明就是被馬爾庫斯當槍使了。

安巴幹雖然猜不到馬爾庫斯背後的那些算計,但在他想來,無非就那麼幾種情況。

一種是,羅馬不願意在布匿戰爭進行到關鍵時刻之際,與大秦正面對決,只能祭獻西巴爾城,平息大秦的怒火。

二種則是,羅馬把西巴爾城推出來當炮灰,試探一下大秦海軍的戰力。

不管是哪種情況,事後羅馬都應該給西巴爾城一個交代。

畢竟,西巴爾城是羅馬的附庸勢力之一。

如果就這麼被羅馬不明不白的坑了,羅馬以後還怎麼在歐洲混?

但這個交代,給誰對於安巴幹來說,最划算?

還不是沙克託這個城主嗎?

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讓沙克託先活下來!

因此,剛才安巴幹才果斷讓西巴爾城的海軍去送死,自己轉臉拉著沙克託就跑。

可以說,這已經是在絕境之中的最優解了!

沙克託活著,安巴乾等人跟著他,充其量就是一個流亡。

他們只要逃出去,到了任何地方,當地的領主都必須以對待流亡貴族的態度禮待他們。

沙克託死了,安巴乾等人,就是一群難民。

怎麼選,安巴幹可以說是門兒清。

此時,西巴爾城裡面,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有軍隊攻打西巴爾城的訊息,傳遍了全城。

作為歐洲南海岸著名的商港之一,西巴爾城人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這種被戰爭支配的恐懼了。

大多數人都匆匆逃回家中,將門窗緊閉。

不要笑,這確實是歐洲人面對戰爭的最常見的做法。

這個時代的歐洲,因為羅馬的存在,人的階層劃分極為明確。

而且,受到羅馬那強大動員力的啟發,加上法學的影響。

如今的歐洲,已經普遍形成一種共識,那便是領主戰爭,與普通百姓無關。

因此,大大小小各種領主相互間攻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