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之地,從未形成過什麼真正的教派觀念。

從上古的堯舜禹時期,華夏之民便有人定勝天的觀念。

大禹治水,便是這種觀念的具體表現。

華夏之民也崇拜圖騰,但是,歸根到底,他們崇拜的,只有人。

在這片土地上,不是沒有誕生教派。

例如,由道教衍生的方士群體,就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教派。

可是,大秦的方士們在幹什麼?

他們求仙問藥,為了長生夢想前仆後繼。

自己日子過得苦哈哈的,甚至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依附皇權。

可見,華夏之地,教派信徒們,講究的是一個“出世”。

但華夏之外的教派,就講究入世麼?

不,在這兩個選項之外,還有第三個選項。

那便是掌控世俗!

兩千多年前的坲教,就是如此。

經歷了阿育王時期的輝煌之後,坲教內部,逐漸興起一種野心。

他們認為,當時的坲教發展,終極目標便是****。

所以他們追求的,是在很多方面積極掌握社會,甚至是國家層面的控制權。

彌沙迦等坲教信徒,一廂情願地認為坲教能夠在華夏之地開花結果。

但是,這怎麼可能?

華夏之民不像是別的地方的百姓一樣,沒有精神依託。

坲教之所以能夠在南亞興盛,歸根到底,是因為南亞如今已經開始實行種姓制度。

這種按照種姓,將人分成三六九等的惡習,因為孔雀王朝的強大,南亞諸國很多人進入這個國家。

這些外國百姓,來到孔雀王朝之後,統統被稱作雜種姓。

甚至,曾經侵入印度的波斯人、希臘人、塞種人等都被說成墮落了的剎帝利。

雜種姓的百姓,幾乎不被當成人來看待,生生世世都要揹負自己的姓氏,永無翻身之日。

在這種情況下,數量龐大的雜種姓群體,對現狀無比絕望,只能祈求下一世能夠投一個好胎。

這種社會現狀,是最適合教派發育的土壤。

西方的奴隸制度,同樣差不多。

但大秦的百姓,需要將人生的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來世麼?

笑話!

趙昆看著彌沙迦,轉移話題道:“行者認為大秦如何?”

彌沙迦坦誠的笑道:“人間坲國,無非如此。”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