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剛從戰場上歸來,不休息幾天也就罷了,怎麼入城後,連口水都不讓喝?”王離冷冷掃了眼對方,然後沉沉的道:“莫非陛下是這麼對待功臣的?”

“嗯?”

那名為首文官聽到王離的話,明顯一愣,好像沒料到王離會說如此膽大包天的話,於是遲疑了一下,怒指王離:“你.....你好大的膽子,本官奉陛下之命來宣示詔書,你要抗旨不尊嗎?”

此話一出,眾人嚇了一跳。

抗旨不尊可是欺君大罪。

秦國自統一六國以來,還沒人敢抗旨不尊。

就算有的,現在墳頭上的青草,已經長得老高了。

然而,王離並沒有被抗旨不尊幾個字嚇到,只是神色平靜的說:“本侯乃是陛下親封的頻陽侯,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本侯指手畫腳?”

說著,環顧眾人,冷冷道:“本侯抗不抗旨,是你說了算?現在本侯告訴你,本侯累了,要休息一會,再敢多言半句,本侯城下的五萬大軍,會將爾等撕成碎片!”

嗡——

王離的話音剛落,幾名文官瞳孔猛縮,不由下意識望向城下,只見烏壓壓的一片,站滿了黑甲秦軍。

這些秦軍在草原殺戮半年,滿身煞氣,哪怕只看一眼,都讓人頭皮發麻。

那名為首的文官,只感覺一股血浪迎面撲來,瞬間嚇得臉色蒼白,踉蹌後退一步。

而站在王離身後的親衛,已經拔出了百鍊鋼刀,但有王離一聲令下,便立刻殺人的架勢。

一時間,城牆上劍拔弩張,殺意凜然。

“你....你們....”

那名為首的文官,指了指王離,又指了指張文,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王離沒有理他的意思,朝張文道:“本侯累了,就不在這裡逗留了,張將軍奉命駐守,不必送行!”

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城牆。

那幾名站在城牆上的文官,望著王離下城的背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敢怒不敢言,直到王離遠去。

正當他們想邁步跟上的時候,一旁沉默不語的張文,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諸位大臣且慢!”

“嗯?”

“頻陽侯歸來,會例行召開軍事會議,外人不得參與,如果未經允許,擅自闖入軍事會議者,斬立決!”張文神色肅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那名為首的文官,差點氣得吐血。

只見他面無人色的指了指張文,憤憤的道:“好好好,等我回了甘泉宮,立刻稟報陛下!”

“特使要稟報陛下,末將管不著,但特使不遵守軍法,那就別怪本將無情!”張文似笑非笑的說道:“若特使沒有別的事,趕快下城吧,別耽誤本將執行軍務!”

聽到張文居然趕自己走,那名為首文官,氣都不打一出來,但仔細想想,這是別人的地盤,也容不得他囂張。

遲疑了片刻,他便丟下一句色厲內荏的話:““你們給我等著,陛下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帶著同伴離開了城牆。

........

另一邊,狄道大營中,王離和王彥坐在營帳內,靜靜等候。

沒過多久,一鍋熱氣騰騰的牛肉,被端了上來。

在秦國,私自宰殺耕牛是重罪,但繳獲的牧牛卻除外。

因此王離二人,才能吃到美味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