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心裡有鬼?

想到這,眾人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面對魏咎的質問,張良神色如常,只是有些無奈的道;“我若早發現蹊蹺,又怎麼會讓少將軍他們犯險,只是那黎安君素以才智曉人,我也拿捏不準!”

聞言,魏咎皺了皺眉,沉著臉說道:“既然拿不準,就說明事情或許沒那麼糟,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不妥!”

張良反駁;“就算有萬一的可能,我們也必須及時通知少將軍他們,讓他們撤離!”

“哼!”

魏咎冷哼一聲,旋即拔出腰間的佩劍,朝張良道:“我看你就是擔心事情敗露,藉機逃跑!”

眼見魏咎拔劍相向,一名韓國遺族當即呵斥:“魏咎,你這話何意?子房是我們自己人!”

“自己人?”

魏咎冷笑一聲,環顧眾人道:“諸位可曾記得少將軍的話?韓國乃鼠輩之國,遇事就慫,吾實在擔心這張子房與秦狗合謀,坑害吾等!”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張良眼睛微眯:“你說,張某與秦狗合謀害人?”

“難道不是嗎?”

魏咎也眯起眼睛:“出謀劃策的人是你,說是圈套的人又是你,這其中難道就沒有蹊蹺?”

“這....”

聽到魏咎的話,眾人心頭一震,面面相覷。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角落裡傳了出來。

“咳,咳!”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頭髮花白,穿著樸素的老者,杵著柺杖站了起來。

看到這名老者,眾人目光一肅,就連桀驁不馴的魏咎,也微微躬身,稱呼道:“範先生。”

範先生,本名范增,乃項羽的亞父。

所謂亞父,就是除了父親之外,第二個尊重的人。

項羽乃楚國貴族,又是大將軍項燕的孫子,能得他稱亞父的人,肯定不簡單。

事實也確實如此,歷史上的范增,對項羽的影響很大。

可以說,項羽能成就西楚霸王,有一半功勞,都歸功於范增。

然而,命運的相遇,總是讓人措不及防。

歷史上的張良與范增,可謂一對宿敵。

反正就是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老者走出來之後,第一眼便落在張良身上,然後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自我介紹道:“老夫范增,見過張良小友。”

“嗯?”

張良反應了一下,旋即回禮道:“張良見過範先生。”

“呵呵。”

范增擺手笑了笑,然後捋著鬍鬚說:“老夫剛才聽聞張良小友的話,覺得有些道理。”

“但是。”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老夫認為,不全對!”

聽到這話,張良目光一凝,頓時感覺這老者不是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