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宮的馬車內。

嬴政端坐在軟墊上,一言不發。

沉默了半響,王賁忍不住開口道:“陛下......現在該怎麼辦?”

嬴政抬了抬眼皮,掃視了王賁一眼,冷聲道:“你不是說他練完兵,咱們就收來自己用嗎?你現在最好給朕一個解釋!”

“.........”

王賁沉沉的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嬴政冷著臉道:“若不是你,朕會調派各軍精銳嗎?”

當初趙昆要求的是十四五歲,身世無牽掛的人,結果王賁慫恿他調派各軍精銳,如今有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感覺。

讓他不由有些鬱悶。

但王賁還是苦著臉,辯解道:“陛下,老臣是沒想到公子昆這麼能說會道......”

“哼!”

嬴政“哼”了一聲,冷笑道:“你是沒想到嗎?朕看你是根本沒想!”

聽到這話,王賁試探著問:“那要不,咱們將人收回來?”

“給都給了,怎麼收?”

嬴政拿眼睛一瞪;“朕難道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那陛下您說該怎麼辦?”

王賁無奈問道。

嬴政眯眼,想了想,然後一副理所應當的道:“既然問題出在你,那就由你來補償朕,唔……行宮的所有陶器得換成瓷器。”

WTF?

陛下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王賁傻了。

整個行宮,少說也有幾千件陶器!

關鍵是,他沒想到嬴政給他來這一出。

.........

與此同時。

趙高府邸密室內。

李斯,辛勝,趙高,姚賈四人在密謀。

姚賈苦著臉道:“趙府令這次可把我坑慘了啊,身邊被查處的六國餘孽都有五個;

若陛下怪罪下來,我恐怕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面露惶恐之色。

趙高跪坐在軟墊上,雖然面無表情,但臉上的血色隱隱有些發白,顯然是受刑之後,身體還未完全恢復。

不過,聽到姚賈的話後,他還是橫眉冷對道;“姚廷尉遠道而來,莫非是特意責怪趙某的?”

“難道趙府令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姚賈還沒答話,一旁的李斯忽然開口道。

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不滿的情緒,使得趙高不由眉頭微蹙;“李丞相也在責怪趙某?”